陳家輝離開了,而陳家老太太這回沒了任何蹦躂的資本。
兒媳婦兒不回來,家裏的家務她分配給了兒子,女兒,可是做飯,一些家務也少不了得幹。
更重要的是,原本生產隊長對他們家很照顧,可是自從上一次兒媳婦兒鬧分家之後,對他們家就不冷不熱,不鹹不淡。
兩個兒子被從打牛草的活兒上擼下來之後就再也沒吭過氣。
隻能在地裏幹活兒。
而她原本是給養豬場打豬草的,眼看著天冷了,豬草沒有了,她這活兒也沒了。
好在秋收之後分下的糧,要是沒分糧,家裏都得餓肚子。
可是薑小暖那個黑心的糧食一分下來,就把和陳家輝的那份糧食直接拿走了。
本來老太太和兩個兒子加在一塊兒的工分都不夠兩個全勞力的工分。
互相一抵消,分到手的糧食要供四張嘴吃。
尤其是兩個小子和一個閨女,正是能吃的時候。
肯定不夠。
家裏所有的細糧都換成了粗糧,還能多一點兒。
可是和當初薑小暖在的時候,他們頓頓能吃幹的相比,這一陣兒簡直過的不是人的日子。
肉就更別說,見都見不著。
老太太發愁的數著自己兜裏的錢。
眼瞅著快過年了,家輝不回來,錢也沒有寄回來。
聽說那工錢他老丈人直接跟工地上結算,因為這筆錢算得上是村裏的錢,雖然回來肯定給他們,但是村裏是要扣一部分的,也算是彌補其他人家的虧欠。
老太太恨的牙癢癢,可是沒辦法。
而薑小暖在自己家裏吃的好,住的好。
在跟前逗的老兩口兒很開心,活像是家裏又多了個開心果。
過年的時候陳家輝都沒回來,工地上不放假,他根本回不來。
過完了年,等開春兒地解了凍,村子裏又開始忙碌。
薑小暖跟著他爹去縣裏麵參加年底村裏的匯報大會的時候,遇到了縣裏的李縣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