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材料漸漸地凝固,變得堅硬。
皮膚傳來刺痛的感覺,像是有無數尖銳的針頭紮著他的身體一樣。
保持一個姿勢那麽久,他的身體早已失去知覺,變得麻木。
地庫裏似乎有專用的風幹設備。
他隻覺得呼吸逐漸的困難起來。
連帶著身體的每一處都極其的難受。
血液流速變得緩慢。
地庫靜的隻能聽見自己粗重的呼吸聲。
胸腔裏的空氣像是受到了擠壓一樣,一點一點的變得稀薄。
那種瀕臨死亡的窒息感,求生的本能幾乎要壓住他的理智。
他不能動,動了雕像就會碎。
洛十安會不高興的。
一片黑暗中,不知道過了多久。
或許過了一個世紀那麽久,漫長的幾乎要消磨盡人的意誌。
他的身體冰冷僵硬的厲害,不需要他刻意保持著姿勢,也可以穩穩地站在那裏。
他被徹底的封在了雕像裏。
腳步聲一步一步靠近,在空****的地庫裏回**。
一下又一下。
像是敲擊在人的心髒上,莫名的讓人有些不安。
像是在等待死亡的宣判一樣。
洛十安的手上提著一盞燈,發出微弱的光,隱約可以看到他的麵容。
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帶著譏諷,還有對作品的滿意。
因為被固定住,景行淵的視線受到阻礙,餘光中隻能瞥到那人的右手提著一桶攪拌好的材料。
“真乖。”
因為雕像已經風幹了大部分,景行淵動彈不得。
洛十安微微踮腳,湊近。
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個冰涼濕潤的w。
隨即,眼角彎了下來:“聽話的獎勵。”
隨即又將剩餘的材料一點一點塗抹在景行淵的臉上,動很慢,像是在欣賞他的表情一樣。
或許是驚恐,後悔。
對生的渴望。
以及希望的破滅。
又或者是對他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