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問什麽啊？”蕭默陌走到瞿簫罪身邊，等他說話。
瞿簫罪沉吟半晌，說：“默默，以前也叫默默嗎？”
小人魚微怔，緩緩搖頭：“我以前，不叫這個。”
瞿簫罪隻見小人魚露出一個淺淺的笑，低聲說：“我住在深海，我沒有名字。”
“沒有名字？”瞿簫罪想了想，這也很有可能，他們在海底，那時候隻能用動物來形容他們吧，怎麽可能會取名字呢？
蕭默陌跟瞿簫罪走進屋，說：“其實我以前很不喜歡人類，隻是喜歡這個五顏六色的陸地世界罷了。”
“為什麽？”身為人類的瞿簫罪問。
“因為以前我們族人，有被人類抓去做研究的。他逃回來後沒多久就死了，身體機能完全壞掉了。還有些是沒有逃出來的，他們死在了人類的研究室裏。”
雖然蕭默陌沒有親自經曆過這些，但他也是人魚，自然會感同身受。
而且聽老一輩的人魚說，逃回來的那隻人魚，死的時候非常痛苦。
單單是痛苦這一個詞，就足夠讓小人魚厭惡了。
所以在千百年前還喜歡給自己取名字的人魚族，就再也沒擁有過名字。自此開始厭惡所有和人類有關的東西。
蕭默陌是出生晚，不是很能跟那些年長人魚們共情。
而且，他現在跟人類相愛了。
雖然還是說不上有多喜歡人類，但至少他是喜歡瞿簫罪的。
瞿簫罪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像蕭默陌也不需要安慰，而且那些傷害默默同族人的人，不是他。
“是人類太貪心了。”瞿簫罪說。
“對！”小人魚義憤填膺的說，“確實太貪心了！之前我的人魚石就是被人類偷掉的呢！我明明揣在大包包裏的。”
那是蕭默陌在海裏撿到的一個挎包，剛好可以放下他的人魚石，然後就被人劃破包包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