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澤看到了，輕輕皺了皺眉，垂下眼，不看奕笙。
奕笙在街對麵看林辰澤不再看自己，“嘁”了一聲，翻了個白眼放下手，一回頭，就看到了不遠的於嫻。
她又翻起一個白眼，朝於嫻走了過去。
於嫻之前把奕笙的行為盡收眼底，不動聲色地問：“你在人家店門口幹什麽？”
奕笙不太耐煩地說：“你不是說讓我多留意顏這店的動向麽，我這不是來看了？”
於嫻深深地看了奕笙一眼，好一會兒才說：“我有點事要跟你說，先回我們店裏。”
奕笙聳聳肩，跟上了於嫻的腳步。
奕笙和於嫻的店客流也不差，但是因為整間店是綜合型的，有喝東西的有買衣服的還有做美容的，所以看起來人並不多。
至少不如顏的店多。
奕笙看到於嫻上到三樓還繼續往上走，“嘖”了一聲，抬頭跟於嫻說：“大冷天的，有事就在屋裏說不行？”
於嫻樓梯上到一半，停了腳步，居高臨下地看著奕笙，語氣裏不容商量：“上來。”
在我這兒裝什麽大頭蒜？
奕笙心裏暗罵，但還是抬腳走了上去。
於嫻在欄杆邊點了煙等，抽了好幾口，奕笙才拖著步子走過來。
“什麽事弄得這麽神秘？”奕笙的語氣裏，免不了拖著調子，“快點兒說吧，剛才在顏那賤貨的店外裏站得久了，冷。”
於嫻瞥了奕笙一眼，衝她臉上緩緩地吹了一口煙。
奕笙厭惡地避開，用扇煙：“你擱這兒發什麽病！”
於嫻嘴角一勾，冷笑著問：“你說，我接你回來的時候，你多少歲來著？”
奕笙愣了愣，說：“68啊，你不是問過了嗎？還問？”
於嫻彈了彈煙灰：“你不太像。”
奕笙眼底先是浮起一層戾氣，然後眼角一彎，笑了。
這表情，像在說於嫻無理取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