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軾的反應完全在顏的意料之中。
一行人被賀軾客氣地請到會客室裏坐。
說是會客室，但卻設計成一個咖啡廳的樣子。
賀軾說是還得留院觀察，但是卻已經讓人上了酒，自顧自地喝著，手臂上還連著電子血壓器。
林征著實看不過眼，說：“老賀，這還沒好呢，你這身體經不經得起這麽個折騰啊。”
說話間，斜了眼賀軾手裏的高腳酒杯。
賀軾哪能不知道他的意思，輕笑了兩聲，說：“醫生讓喝的，說多少喝點，活血。”
神特麽活血。
顏都想咬人了，何雨人還半死不活地躺在病**，這個死老頭卻已經翹著腳喝起了酒。
明晃晃的挑釁。
他就是看準了林征不敢搶人。
假意聊了一會兒，賀軾就被醫生叫去做檢查了，剩下林征一行人坐著。
林征搖搖頭：“這事兒估計沒戲了。”
他站起來，說：“都回去吧，回去再想辦法。”
眼看林征要走，顏想攔也攔不住。她知道如果林征都要不走人，那誰也別想著要走了。
但是賀軾也不是不知道放走何雨的後果，這事兒恐怕也沒辦法達成一個兩邊都滿意的答案。
林辰澤拉過顏：“我們先回去吧。”
顏壓低了聲音說：“何雨本來就差最後一碗湯就可以‘回去’了！”
林辰澤附在她耳邊說：“我們想辦法把人給換出來。”
把人換出來？
顏驚了驚，露出疑惑的神情。
林辰澤說：“我剛才來這裏之前跟杜植通過電話了”
這個暗示可以說是相當明顯，顏冷靜了下來。
杜樊離開之前帶著老婆林如曼去跟賀軾打聲招呼，這該做的表麵功夫還是得做。
林征倒不怕這個，直接甩手走人。
賀老頭的三觀他不認同，尤其是知道自己曾經被他拿來“換命”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