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軾不再住在他的專屬療養院,而是住回了賀家本家。
療養院安保再嚴,也不及自己家裏安全,而最安全的,莫過於他自己房間。
他早年留洋米國,第一桶金也是從那兒賺的,後來他老子死了,家業都留給他他才回國。
多年在米國生活,導致他回國之後也維持著那邊的習慣,房間的一應布置都是典型的老式米國的家居裝修。
而現在,賀軾的房間裏麵充斥著各種現代的醫學設備,賀軾躺在他的大**,輸著液,手臂連著各種監測儀器。
奕笙走進他的房間的時候,心裏冷笑。
這老頭兒也太怕死了。
賀軾把一試管的血交給奕笙,奕笙接過,卻發現試管接不動,眼前那隻青筋突起的手還使著勁。
奕笙心底的冷笑就翻上了臉:“怎麽著?又怕死又信不過我?”
賀軾“嗬”一聲,聲音沙啞:“我就算是是死了,要是你這兒出什麽問題,也有人替我收你的命。”
奕笙背後一繃,她知道這老頭兒說得對。
賀軾眼見效果達到了,這才鬆了手,又問:“你每次都是拿走這個一趟,再拿回原樣的血就有效果了,拿去哪兒了?”
奕笙把那試管血放進隨身帶的保溫箱裏,俯下身去,小聲說:“商業秘密。不過……說了你也不懂,你就安心治療吧。”
賀軾到底也是外強中幹,他叮囑奕笙:“這血用少見少,你別給我灑少了一滴。”
奕笙聽了這話,這才鬆一口氣:“你不就是沒血用了嗎?”
她笑:“怎麽樣,我替你想想辦法再把何雨弄過來?”
賀軾看了眼這十幾歲的女孩,這女的短短時間,這臉又變得明豔了點兒,他知道對方可不是省油的燈。
他緩緩地說:“我要用什麽換何雨?”
奕笙笑得特別燦爛:“顏,也不用要她的命,讓她生活過得不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