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芊猛地回過身，不去看街下，跑到顏和她大伯母身邊。
“樓下有個人不太對勁！”馮芊呼吸一下子就急了，“前幾晚的宴會我見過她，跟賀楚黛有說有笑的，她在盯著你的店。”
顏已經把湯煮好，正把湯加進君樹給的機子裏，還加了美容粉，等著湯從另一端流出來。
她跟著馮芊走到靠路邊那麵窗邊向下看。
但是那個女孩不在了。
那裏立著路燈杆子，三三兩兩的學生或喝著奶茶或手裏抱著一小桶串串路過，有說有笑，歲月靜好的樣子。
“走了。”馮芊說不上是失望還是鬆了一口氣，“剛才還在，鬼鬼祟祟的。”
顏留了個心記住了，但現在人不在對麵街邊了，追究這個也沒意思。
湯好了，客人已經在現場，她就省去了再盛出來燉這一步，直接盛好在骨瓷湯碗裏上桌。
雞湯濾了油，但是雞油的香氣還在，而且燉煮過，香味更濃。
馮芊咽了咽口水，先喝了一口。
湯味鮮香，清而不膩，一口喝下去，周身的毛孔都舒暢了。
先不說其他功效，這口湯確是好湯。
馮芊看了眼在旁邊被她大伯母拉著的顏，突然有點自愧不如。
顏漂亮是肯定的，但她身上有股自信的勁兒，馮芊說不上來是什麽。
好像她清楚自己的每一步在做什麽，那種淡定。
就這點，馮芊就覺得奕笙敗了，哪怕奕笙接受了十幾年的上流社會精英教育，但是偶爾還是會流露一股子小家子氣。
雖然最近奕笙不知道臉上動了什麽刀子，人也長得沒以前寡淡了，好看了不少，但是總感覺妖裏妖氣的，讓馮芊不舒服。
大約是不習慣吧，馮芊想，畢竟樣子有眯變化，但她又見過奕笙沒變之前的樣子，適應不了這種改變。
馮芊本來會答應大伯母陪著來，是出於知己知彼的心態來的。無他，她也想搞類似的店，顏她媽媽就是做這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