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闊別十年的男朋友重逢是什麽體驗?季也以為會陌生, 但其實不是。
付了錢,又留了兩位老人的聯係方式,在對方的注視下, 季也跟他們道了別,和鬱淮回到車上。
季也上車, 還未來得及開口,就被鬱淮抱在腿上。
車裏暖氣開的很高,擋板生起,堵住了大部分熱量,即使穿短袖也不會冷。
季也仰著頭,被鬱淮掰著下巴, 自上而下的親吻。
二十八歲的男人,肩膀寬闊,手臂有力, 壓下來的時候, 像傾倒的山脈, 可是從臉頰,到嘴唇,再到抵在後頸上的手指, 都涼的驚人。
隻有呼吸是滾燙的。
季也垂著眼,手指搭在鬱淮肩膀上,感覺到指尖發麻,但隻是微微動一下,就被鬱淮托著脖頸挪回來。
鬱淮的手指很長, 骨節分明, 季也半靠在窗上, 被他攬在懷裏, 低著頭,微微舔開嘴唇。
十八歲的時候,他們的接吻一向都沒有規律。
有時候是剛從冰箱裏拿出一瓶飲料,有時候是在做題,在陽光明潤的天光下,在書房,在客廳裏,視線交纏的一瞬間,就會接吻。
十八歲的愛意,是不由分說的。
如今十年過去,好像也沒什麽改變。
二十八歲的鬱淮,個子又高了一些,肩膀寬闊,灰眸冷淡,渾身上下是上位者的氣勢,得體的西裝讓他看起來多了幾分禁欲感。
但他每一個動作,都在試圖告訴季也,他就是鬱淮。
車輛在黑夜中緩速前行,空氣溫暖,密不透風,窗外是輕薄折疊的光線,季也半抵在車窗上,在朦朧的光線裏和鬱淮對視。
他伸手,撥一下鬱淮的頭發,鬱淮微偏著頭,伸出手指,按了按他被吮得發紅的嘴唇,叫他:“季也。”
“嗯。”季也點點頭,半坐在椅背中間,看著他,原本想了許多話說。
最後他隻是低頭,碰鬱淮的嘴唇,輕輕的吻,鬱淮看著他,微微啟唇,任由他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