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的粥滾燙熨帖,打開蓋子,幹貝鮮蝦粥的香氣撲麵而來。
米粒吸飽了水,被煮的又爛又糯,粥裏鮮紅的蝦仁顆粒飽滿,幹貝雪白,翠綠的蔥花點綴在其上,讓人垂涎欲滴。
阿瓷不知什麽時候醒了過來,四條短腿撲騰,從地上一躍,徑直落入他的懷裏。
銀漸層掉毛很嚴重,隻這麽短短一瞬,空氣中的銀白貓毛漫天飛舞,眼花繚亂。
顧棲池的身上也蹭上不少,絲質的黑色襯衣之上粘了不少貓毛,褲子上也是。
顧棲池不輕不重地捏了下她的後頸,語氣很淡,卻聽得出縱容的意味:“阿瓷,乖點,嗯?”
阿瓷老實地坐了下來,隻是鼻尖聳動,大而圓潤的眼睛緊緊盯著桌上的幹貝鮮蝦粥,看得出來是饞壞了。
顧棲池用勺子舀了一口,溫度剛好。
軟爛的珍珠米裏混入了蝦仁與幹貝的鮮香,粥品入口即化,蝦仁彈牙爽口,幹貝肉厚緊實,極為清爽。
輕而易舉地撫慰了顧棲池疲憊不堪的胃。
沒隻顧著自己,他從廚房裏又拿出一個小碗,等到粥的溫度再降了些,才端給了懷裏的阿瓷。
阿瓷很知足,長而蓬鬆的尾巴懶懶散散的搖擺,眯起眼開始喝粥。
這粥很對她的胃口,不知不覺間,阿瓷饜足地眯起了眼,叫聲也越發甜膩。
顧棲池一邊喝著粥,一邊漫不經心地往窗外看去。
男人還沒走。
那輛黑色的邁巴赫像是要與夜色融為一體,如果不是手機屏幕的光亮從車窗裏隱隱透出,他恐怕也要以為薄彧走了。
顧棲池並不喜歡虧欠別人什麽,也很討厭占人家的便宜。
可這一次,他欠了薄彧三個人情,不知要怎麽還得清。
……
窗外,路燈下,邁巴赫裏。
薄彧的臉色陰沉的可怕。
在醫院裏,聽著顧棲池和顧願安的對話,他隱約窺探到了一些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