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真要說起來, 顧棲池對顧家人完全沒什麽感受。
甚至能稱得上一句陌生人。
畢竟他從十八歲起就搬出了顧家,上了大學回去的次數更是寥寥無幾。籠統來說,他和顧家人的相處時間最多的就是在上高中的那兩年。
可實際上, 連兩年時間都沒到。
因為當時顧成天和耿聽潯都很忙,壓根沒空搭理他 , 顧願安更是一心守著顧予寧,生怕自己搞什麽小手段加害他那個寶貝疙瘩。
顧棲池隻覺得好笑。
他在顧家其實算得上是個透明的邊緣人物,甚至連家裏的家政阿姨都不如,存在感低到了極點。
以至於薄彧說出這句話時,顧棲池有一瞬間明顯的怔楞。
他頭發睡得亂糟糟的,臉上還有很明顯的印子, 語氣迷茫:“見他們幹什麽?”
薄彧摸了下他的頭,神色慵懶,語氣是說不出來的漫不經心, 他意有所指:“可能是看到了網上的消息, 想要對你懺悔吧。”
顧棲池這才想起來昨天這一遭, 慢吞吞地掀開被子,整個人像無尾熊一樣掛在薄彧的身上。
薄彧臉上的散漫瞬間散去,他拍了下顧棲池的屁股, 嗓子有些澀:“老婆,別賣嬌了,醫生說最近不能做……”
顧棲池從他的肩窩抬起頭來,眼尾上挑,眸光繾綣而多情, 他好笑地盯著薄彧。
大病初愈之後, 他嗓音有點啞, 慢悠悠開口:“哦, 你能忍得住嗎?”
薄彧吞了下口水,眸色很深,把他抱下來安安穩穩坐在**,隨手揉撚上他的耳垂:“你不招惹我,我就忍得住。”
顧棲池坐好,整理了下自己睡得亂七八糟的睡衣,眼中笑意稀薄,慢吞吞說了聲好。
兩人之間的話題跑了個老遠,顧棲池想起來,又側過頭去問薄彧:“之前顧予寧說他被封殺了,是你幹的嗎?”
其實不用問,也能猜得到是薄彧,畢竟顧棲池也想不到,還有誰能有這麽大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