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 頓時屋裏的空氣像是被凍結了一般,死寂般的冷。
陳酒不知道為什麽,屋裏似乎連空氣都變得有些冷了,正要說話, 陳之宵卻輕笑一聲, 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玩的事情。
“薑管家,你這純屬是造謠了啊。”陳之宵道, “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能說出這種話, 但要是讓我再聽到第二次……”
他抬起眼,黑眸直直望著薑述:“我就要向家主提議, 換一個不會胡亂說話的管家了。”
這話的威脅意味十分濃重, 陳酒不知道這兩人怎麽剛見麵就跟成了世代仇敵一般,看誰誰不順眼,有些無措。
薑述卻微微欠身,唇邊掛著一抹禮貌笑意:“是我說笑而已, 少爺不必當真。”
陳之宵沒有再和薑述過多糾纏, 他脫去身上的大衣, 隨手丟在沙發上,宛若這古宅裏的主人一般, 沒骨頭似的坐在沙發上, 打量這地方。
“阿酒, 這地方沒有地暖, 你在這裏睡著, 不冷麽?”
的確, 古宅裏沒有地暖, 陳酒剛睡暖和的身子, 也在這一來二去的過程當中逐漸又變得冰冷起來。
他應該是習慣這種冷意的, 因為從小到大,他都是這麽過來。
但那時候,好歹屋裏是熱的,可現在……
陳之宵朝陳酒伸出手,陳酒說:“幹什麽?”
陳之宵一笑,陳酒沒搭理他,他便反手拉住陳酒的衣角往下一扯,陳酒沒有防備,往前一撲,跌倒在陳之宵身上。
“你幹什麽?”陳酒以為這小兔崽子又皮癢了。
陳酒雖然和陳之宵關係親近,但他們小時候完全就是冤家,陳之宵見了他就要欺負他一次,說話也很不客氣,陳酒被這小子氣得冒煙,自然不會傻乎乎站在原地被人欺負,受了委屈定會反擊。
而小男孩的方式也很簡單,就是打架。那個時候,陳之宵沒有陳酒長得高,打架也打不過陳酒,陳酒每次都得意洋洋,把他按在椅子上打他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