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之後, 薑述收走了碗筷。
一到晚上,氣溫驟降,更是冷得出奇了。
陳酒簡直都想把棉襖穿上了。
但是按照他的人設,是不會穿成一個球的, 倒不如指望電熱毯早點到。
雖說現在是冬天, 但這屋裏燒著壁爐,按理來說也不至於那麽冷。
陳酒覺得奇怪。
原主大概是作息很規律, 一到晚上眼皮就開始打架, 陳酒睡意朦朧,連聲打哈欠。
“我先去睡覺了。”陳酒說, “你也早點睡。”
陳之宵似乎在想什麽事情, 心事重重,聞言點了下頭,又拉住陳酒,離他很近。
隨後他低聲說:“我在這裏的事情, 別告訴其他人。”
陳酒一怔, 沒有多問:“好。”
“還有……”陳之宵從自己脖子上取下一條紅繩, 遞給陳酒,“這個你戴上。”
這紅繩上穿著一枚玉佩, 陳之宵小時候便一直戴著, 是他的生辰禮。
陳酒沒有, 他的生辰禮是當時很想要的一個玩具。
陳酒一怔:“這東西你給我做什麽?”
“據說能辟邪。”見陳酒不接, 陳之宵便抬手, 在陳酒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給他扣上, 陳酒伸手去摸, 鎖骨前冰冰涼涼的, 有點發沉, 觸感卻極高。
這玉的質地極好,若是對著光看,還能看到依稀流動的宛若晶瑩狀的紋路。
“辟……邪?”陳酒不解,“辟什麽邪。”
“這屋裏很久沒有人住了,沒有人氣,難免有些什麽孤魂野鬼,就當是求個心安。”陳之宵唇角勾了一下,看陳酒戴著自己的東西,心裏就油然而生一種愉悅和滿足感。
陳酒姑且算是接受了這個答案,他摸了摸胳膊:“你可別再說什麽……鬼了,小心地邪,說什麽來什麽。”
陳之宵從善若流地“呸呸呸”三聲:“騙你的啦,你不是怕麽,我逗你玩的。你還真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