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很正經的一件事, 被梵天一說,便顯得不是那麽正經了。
陳酒抬眼覷了他一眼,見梵天眼中除了憤怒震驚之外並無其他情緒,心下一鬆, 知道他的確忘記了那段記憶。
陳酒:“治療室的浴室在維修, 隻能在這邊洗了。”
梵天冷哼一聲,這時陳酒感覺到一道視線投過來, 在他看過去時, 埃詩嵐移開了視線。
陳酒沒想到埃詩嵐會和梵天一塊過來,隱約覺得古怪, 道:“你們過來有事嗎?”
“我是閑得蛋疼, 才來這裏逛逛的。”梵天不看陳酒,語調有些陰陽怪氣。
陳酒轉向韓銘澤:“醫生,我看他的情況比較嚴重,要不你先給他看看?”
梵天一愣:“我有什麽事?”
陳酒不鹹不淡道:“你不是蛋疼嗎?還能好好走過來真是難為你了。”
梵天:“……”
梵天當下的表情真恨不得把陳酒給吃了, 但礙於還有外人在一時間無法爆發, 憋著氣指著陳酒, 一字一句道:“你等著,我在牢房等你。”
“你還不知道嗎?”陳酒故作驚訝, “我已經換房間了。”
梵天早已知道這件事情, 皺起了眉:“誰準你換的?回去就換回來。”
陳酒:“你小……”正說著, 忽地一頓, 想起他暫時還不能暴露他知道那倆人是梵天小弟的事情, 於是改口道, “我還是喜歡新環境, 你也早點適應新獄友吧。”
梵天險些被陳酒這個沒心沒肺的家夥給氣死, 聽說今天他恢複就眼巴巴地跑過來, 結果人家根本不領情。他憑什麽跟個舔狗似的?就讓陳酒被別人欺負算了,等後悔了自然回來求他。
陳酒也沒打算惹他,但他一想到梵天那隻蠢蠢的鳥就忍不住想逗他玩……
簡直像是披了虎皮的貓。
梵天轉身走了。埃詩嵐依然不說話,用那雙深綠色的,深不見底的眸子掃了眼陳酒,坐進一側診療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