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天看到那隻白鹿, 手有些顫抖,白鹿跳到他攤開的手掌上,尖角一揮一揮,在空中拚湊出幾個發光的漢字。
範恩凝視著白鹿的一舉一動, 他道:“這是漢字。”
漢字在如今已經稱得上是甲骨文一般的存在了, 鮮少有人了解,而研究這種文字的人也寥寥無幾。
“沒錯。”梵天歎了口氣, 他失去關於陳酒的記憶時, 也失去了對這些漢字的記憶。因為這些字是陳酒教給他的,兩者已經是密不可分的關係了。
陳酒教了他兩次。
“上麵寫的什麽?”範恩並不認識。雖然他學習過漢字, 但那是太久遠的時候了, 久到……他以為自己已經忘卻了那段記憶。
可他還記得。
“德林。”梵天喃喃,不可置信道,“那個韓醫生……是德林?是當今帝國的大皇子?”
“我是不是理解錯了?”梵天問那隻小小的白鹿,白鹿身上的光正在消散, 是陳酒精神力即將耗盡的體現。
白鹿在梵天手心上蹭了蹭。
看來是沒錯了。梵天沒有斷續, 緊接著問:“你有沒有受傷?我馬上來救你。”
白鹿在梵天手上蹭了一個叉叉, 之後化作了光點,消失在空中。
梵天下意識伸手, 試圖抓住一點光點, 但他失敗了。
“他的精神力枯竭了。”範恩沉思道, “看來是控製器被發現了, 我和陳酒的關係大概率也已經暴露。”
“我現在就去救他。”梵天轉身往門口走去, 冷冷道, “如果怕死, 你不用跟來。”
正在這時, 他聽到身後範恩平靜道:
“你不必對我產生敵意, 能與他重逢,已經是我從來不敢想的事情。你是一個足夠幸運的家夥。”
梵天腳步一停,他握緊拳頭,看向範恩:“那是我的幸運,那又如何?”
“我們現在不能內鬥。”範恩麵容冷肅,“陳酒現在情況不妙,更不能輕敵,因為你無法承受失去他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