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酒睡得很沉, 他沒想到這個世界他的酒量也很差,喝了五六杯就開始頭暈了,但那時候他們剛開始做遊戲,醉意是無知無覺悄然產生的, 而且真正醉了的人是不知道自己醉了的。
他睡著的時候, 做了很多夢,那些夢就像一個又一個光怪陸離的碎片, 仿佛真實發生過一般。
他在夢裏抱著一個等人高的玩偶, 那個玩偶時不時就要逃跑,陳酒沒辦法, 幹脆跨在玩偶的身上, 玩偶終於不動了,陳酒蹭蹭玩偶,感覺還挺舒服,於是繼續睡了。
陳酒睡覺的時候喜歡抱一個東西, 雖然他成年之後, 就沒有在**擺過玩偶, 但他已經習慣了,難以戒掉。
陳酒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 他身上的衣服都沒脫, 皺皺巴巴一身酒氣。他艱難地睜開眼睛, 覺得還有點不清醒, 不然為什麽他眼前出現的, 是虞遲的臉?!
他一定還在做夢, 而且是個噩夢。
陳酒又閉上眼睛, 試圖繼續睡。
過了幾秒, 陳酒又睜開眼睛。
虞遲怎麽還在他夢裏?!
陳酒發懵的腦袋緩緩轉動, 他看了眼昏暗的宿舍,又看了眼虞遲,確定自己已經醒了。
那誰來給他解釋一下為什麽他會和虞遲躺在一張**,他窩在虞遲懷裏,還摟著虞遲的腰?
虞遲還在睡,微微皺著眉,像是睡前還有什麽困擾的事情,一張慣常冷淡的臉在暗色光影下顯得異常俊美,他身上隻穿著一件單薄的T恤,陳酒攬著他的腰,感覺到手下觸感清晰的腹肌線。
陳酒燙手般嗖地收回手,心跳如鼓。
這時虞遲卻感覺到什麽,把陳酒往懷裏摁了摁,說:“別亂動。”
陳酒:“……”
他緩緩伸手,試圖把虞遲的胳膊移開,這時宿舍門突然開了,外麵驟亮的日光灑滿宿舍,一時間陳酒沒有反應過來,被光刺得閉上了眼。
“我回來了,陳酒你想我沒——”池野興致勃勃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過了幾秒,轉而怒氣衝衝道,“虞遲,你為什麽睡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