蠟燭送來了, 放在料理台上,起碼能看清東西了。
陳酒跟著餘刃,在廚房裏呆了挺久的。
餘刃對廚房似乎還挺熟悉的,在冰箱裏能準確無誤地找到胡蘿卜, 也能從一堆複雜的瓶瓶罐罐裏找到老抽和糖。
陳酒壓根分不清楚老抽生抽和醬油有什麽區別。
他跟個小跟班似的在餘刃身後轉, 然後主動攬過了洗菜切菜的活兒。
餘刃說:“你平時會自己做飯嗎?”
陳酒說:“會啊。”
餘刃看著陳酒生疏的切菜姿勢,表示不大相信。
餘刃:“還是我來吧。”
陳酒急了:“真的, 我平時……也會煮個方便麵什麽的。”
餘刃接過刀, 動作很是利落,和陳酒形成鮮明對比:“吃方便麵沒營養。”
陳酒有點無聊, 看餘刃快切完了, 自覺地拿著鍋去燒油,餘刃頻頻看向他,像是一個擔心自己孩子出事的家長。
陳酒:“有時候,我感覺你挺像我爸的。”
餘刃微怔:“?”
陳酒:“雖然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麽樣……不過如果我爸是你就好了。”
餘刃:“……”
“我不想當你爸。”餘刃放下菜刀, 嚴肅道。
陳酒哈哈大笑:“我就是隨便說說, 你怎麽還當真了呢?”
餘刃顯得很是鬱悶。
餘刃像是下定了決心, 抬頭看著陳酒:“你還記得我嗎?”
陳酒:“……?”
陳酒不用說話,他臉上的表情已經代表了一切。
陳酒:“臥槽, 原主和餘刃還有一段故事呢?統, 快給我看看!”
係統:“對於原主來說, 這隻不過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罷了, 不記得也正常。”
原來是大學的時候, 那一天餘刃參加了學校組織的馬拉鬆比賽, 而原主則是作為後勤人員——因為原主不想參加任何比賽, 他隻想鹹魚地躲在陰涼處。
餘刃是體育生, 對於這種比賽是一定要參加的, 平日他訓練,對這種運動也有所涉獵,但是當日太陽實在太大了,餘刃剛跑到終點線,就支撐不住,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