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刃頗為鬱悶, 他扭頭往後座一看,許嘉南坐在陳酒旁邊,和他說著什麽。
餘刃一個字一個字地打,然後發送:“我看到了, 撤回也沒用。”
餘刃:“許嘉南是不是說我壞話了?”
不愧是同一屋簷下住過的人, 彼此之間都還挺熟悉對方人品的。
陳酒勾了勾唇,直接出賣了許嘉南:“他說像我這樣的, 你一拳能打十個。”
餘刃磨牙, 心裏把許嘉南記了一筆。
餘刃:“我不會無緣無故打人,也沒有暴力傾向。”
後麵還加了一個委屈的老虎的表情。
這表情可以說非常生動了。
陳酒回複了一個拍拍頭。
本以為這一茬就過去了, 結果餘刃後麵又發來“那你要跟我睡一屋嗎”;可以說是非常執著了。
陳酒想了下, 餘刃現在大概還以為他是個Beta……吧?
餘刃的威脅性對陳酒來說,可以說是這幾個可選擇對象裏麵最低的了,一是這人平日裏話就不多,看上去就很安靜, 不比許嘉南一直叭叭叭個沒完, 還非要陳酒搭理他, 二是這人的確身材鍛煉的挺好,陳酒還挺想跟他學一下健身技巧的……
陳酒:“聽說你有潔癖?我去會不會打擾到你呀。”
餘刃:“別聽別人瞎說, 想知道什麽, 直接問我。”
見陳酒不搭理他, 似乎在手機上和別人聊的正歡, 許嘉南頭一次體會到被冷落的感覺, 有些不開心, 找了個話題:“這賽季剛開始, 要上分嗎?我可以帶你。”
陳酒頭也不抬道:“不上。”
許嘉南:“……”
許嘉南唇角禮貌的笑意一僵, 眸子微暗, 但也沒說什麽,兀自開了一局。
這段路程不算短,又因晚上剛下過雨,路麵濕滑,司機開得很慢,車子晃晃悠悠,在這種慢悠悠的節奏中,陳酒困意上湧,抑製劑的副作用在不知不覺中浮現,他頗為困頓地玩了會手機,實在經受不住睡意的折磨,打了個哈欠,靠著椅背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