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自己的項上人頭, 為了自己官職俸祿,有些事情就是要——不看不聽,事後全然當作沒有此事過!
明眼人肯定都懂的道理!
啊不,此時應當是自稱瞎眼人!
楚蔽終於煞有其事地點點頭:“我聽得到。”
於是鹹毓站穩了腳:“當真?”
楚蔽:“當真。”
鹹毓睨眼看他:“我說你方才當真差點要聾了?”
“……”楚蔽:“你果然……”
“不蠢笨?”鹹毓接嘴道。
“……”
剛才是尷尬又心急, 所以鹹毓聽他這麽一說, 以為前不久的“哨子精比試大賽”真差點吵聾了他。
現在看來, 他好像完全不受影響。
甚至還有閑情逸致跟她開玩笑。別瞧他一直冷著一張酷臉。
因為是正午了,大開的窗外湧進來了一陣陣的熱流。
這時一道輕輕的擱置聲響起。
楚蔽大步走去了窗邊, 單手端起了茶盤。
鹹毓的視線剛從姿勢詭異的狗頭醫官身上收回來, 轉頭就看見他手裏竟然憑空出現了茶水,他正端著盤子放在了案幾上。
“咦?”
楚蔽隨意地說道:“早就帶來了,隻不過不想分給她們罷了。”
窗下的無姬:“……”
鹹毓有些欣喜地走過去坐下, 伸手給自己倒了一杯,咕咚咕咚喝了起來, 然後直白地跟他說道:“我也覺得,沒必要招待她們!”
因為那些個簡直是霸王硬上弓似的做客,她本人的意願都沒被尊重過。
楚蔽點點頭,卻又示意她。
“怎麽了?”鹹毓捧著自己的茶杯。
楚蔽:“你總得也為我倒一杯吧?”
“哦。”鹹毓這才動手了起來。
嗐, 他兩誰跟誰啊。
給他倒完了茶水, 鹹毓起身往裏間的床榻跑去, 將那些瓶瓶罐罐的藥膏都摞在自己的懷裏, 一並搬運到了案幾邊上, 接著開始四處張望:“有沒有打包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