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的聲音響起。
石壁開合起落, 黑黝黝的暗道上響起了前後不一的腳步聲。
越到深處,周身的寒濕氣息越發的濃重。
使得初來乍到之人忍不住咳了兩聲:“……咳咳!”
他隨即就猛地捂緊了自己的嘴!恨不得能夠重回方才那一瞬,將自己發出的聲音扼殺在搖籃之中。
帶路的墨衣人上前同自己的弟兄們交接。
幾個人輕聲地快速交談了幾句閑話。
……
“來的莫不是個傻子吧?”能被自己的咳嗽聲嚇得半死。
“誒?你淨瞎說!他若是個傻的,那你就是個癱兒了。”
“怎麽地?太陽打北邊出來了?你這小子都誇起人來了?”
“行了行了!你我好生招待著便是。”
……
燭火光彤彤, 濃黑的暗室終見了光明。
粗長的燭柱陰影背後, 是一道道玄鐵牢籠的倒影。
石壁門打開之後, 領頭進來的一個墨衣人上前說道:“到了,您進去吧, 有什麽事就叫我們。”
“客氣了客氣了!”嚴顥差點兒想彎腰給對方鞠躬, “有勞了有勞了!”
對麵的墨衣人差點兒想笑出聲,臉帶疤的嘴皮子抖了抖,又假裝凶狠地轉身大步離去。
嚴顥一邊目送人離開, 一邊倒退地往後走。他伸長著脖子,一邊望著一片漆黑的來處一邊下意識地倒退, 一不留神間腳下險些被凹凸不平的石頭地給絆倒:“啊呀!”
嚴顥狼狽地單手撐地,到底是沒有整個人都摔在地上。
他連忙直起了腰來。
再也不敢倒著走路了。
“不慌不慌不慌不慌不慌……”他自己嘴裏碎碎念著,不斷地暗示自己。
外頭的守衛都好好站著呢,長得也不像是吃人的洪水猛獸。就算他進來後的每道石壁機關都沉重得估計以數人之力都難以推開, 但他可不是什麽擅闖的敵人。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