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毓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 她看清了人以後,訝異地回道:“我沒有呀!”
這時她感受到拉起她的手勁鬆了些。
可是緊接著楚蔽垂眸看見了地上的斷發,他的眉頭又蹙了起來。
鹹毓察覺到他這一瞬的臉色變化,她站穩了身子, 問道:“你怎麽了?”
她有些茫然。
與此同時她眼睜睜看著他眸中的神色幾經變幻, 最後皆成了沉默的凝視。
“啊, ”鹹毓終於反應了過來:“你先鬆手。”
楚蔽遲疑地看了一眼握著她的手。
“疼嗎?”
他也不知方才匆忙間可有掐疼她。
“沒事。”
鹹毓感覺自己的臉有些熱。
她從他鬆開的手間抽走了自己的胳膊。
可是奪走了她的剪刀之後他就像是防範著她似的,一隻手拿著剪刀藏在背後, 然後欲言又止地看著她。
鹹毓這下全明白了, 她試著問道:“你以為我要自殘?你誤會了。”
楚蔽看著她的眼神還帶著不確信。
她披頭散發地站在他的麵前,就算是神情自然,但是隻要見到那一地的碎發, 他就不敢全部相信她此刻同他說的話。
他開口反問道:“那你在作甚?”
“我就隻是剪頭發呀。”鹹毓疑惑了起來,“哎不對, 你進來前怎知我在做什麽?”
楚蔽看著她:“你為何要剪頭發?”
鹹毓也疑惑:“那你為何那麽用力的開門?”
“……”
兩人走到寢殿中央,楚蔽見到遠處大開的門之後,便快步走了過去先將門關上。
而鹹毓忽然想到了:“你今天來的氣勢好像是來討債的?”
他上回走得急,都沒有拿走她轉手給他的那小箱子錢財。
她朝走過來的他招招手:“你先把剪子還給我。我不是自殘, 隻是天太熱了我想剪頭發。”
他突然衝進來打斷她後的一來二去, 披散著長發的鹹毓額間已經冒出了不少的汗, 她走到桌邊拿起團扇扇了起來, 雖然不心急但又忙著跟他解釋:“所以你想到哪兒去了?我怎麽可能抑鬱想不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