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時半會兒也解釋不清, 所以鹹毓懶得解釋了,她紅著臉跟三娘他們道別後,朝不遠處的馬車小跑過去。
楚蔽站在馬車頭接過她抱著的一包裹炊餅,然後扶著她爬上了馬車。
馬車來到橋邊時, 竹橋下的河水已經降下去了, 隻有橋麵上殘留著黃泥。
等到來到小道上時, 原來泥濘的土路也被夏日的大太陽曬幹得差不多了。
日頭已經升上半空。
因路上沒人,鹹毓從車廂內挪到車門口, 她掀起車簾, 靠著車門框坐著陪楚蔽一起看路。
駕車的楚蔽回頭看了她一眼。
然後隨口問道:“方才你們在聊什麽?”
“啊?”鹹毓反應過來他好像問的是三娘,她笑了笑說道,“沒多大事兒, 三娘好心叮囑我……嗯,讓我們路上當心。”
鹹毓突然發現, 不管是他們真正的身份關係、還是三娘誤以為的身份關係,好像都是為世俗所不能容忍的。
但神奇的是,三娘不正也是世俗中的一員嗎?卻仍然對她關愛有加。就算雙方隻是萍水相逢,之後應該也永遠不會再見麵了。
鹹毓此刻的心情, 依然是輕快無比。
“嗯, ”楚蔽駕著馬車, 淡淡說道, “我還以為你舍不得走。”
“我哪有?”鹹毓回道。
不走難道繼續吃三娘家的喝三娘家的?人家可隻是普通百姓人家。
楚蔽他至少還能幫忙幹體力活補償呢, 而她啥也不會,他們哪有臉繼續蹭吃蹭喝下去。
楚蔽揮著馬鞭, “此路前去路途頗遠, 今晚許是得在車上過夜了。”
因昨夜急雨而轉道借宿, 他們接下來走的路線更迢遠了些。
“成啊。”鹹毓毫不猶豫地答應道。
他兩本就是跑路的情況, 她當然也早就做好了風裏來雨裏去的的心理準備。
於是接下來一日裏他們快馬加鞭。等轉道駛進新的官道後,一天下來兩人除了午間停下來進食之外,剩下時間都在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