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毓也聽懂了楚蔽的話, 這中年男子不就正好是這家侍君館的“大股東”麽?眼下可以說人家的“大股東正在他們這邊的手裏”,也不知道因此管不管用?
不管怎樣試了再說。
藍景立即反應過來,和同伴一起轉身去抓不遠處床邊的人。他們找來一張靠椅,一左一右地將渾身是傷的中年男子挪到靠椅之上重新綁了起來。
接著便是將人帶出去的動作了。藍景鉚足了手勁, 卻發現自己連夜來出力過多, 眼下的胳膊委實有點兒累了, 他轉頭求助鹹毓道:“阿兄,快來和我們搭把手!”
“哦!”鹹毓立即答應了, 說著就要跑過去, 卻被一旁的楚蔽抓住了手,他一手將她拉開低聲道:“你去作甚?”
說著就代她走了過去。
鹹毓小跑地跟上,在他身旁說道:“你可別小瞧我。”
不就是搭把手搬東西麽?她又不是真的一點兒力氣都使不出來。他也太慣著她了。
不過既然他都這麽主動代勞了, 那她也就順勢犯懶沒有再堅持。
走過去的楚蔽麵色卻不怎麽好看,並不是因為鹹毓之言, 而是覺得藍景他們的動作太笨重了些,但他也不會隨意責怪他們,因此隻是沉默上前。
藍景一看自己這個年長的義兄的臉色,不知怎地, 如今他還真越發犯怵了起來, 於是他立即說道:“啊啊、我們行的, 阿兄你不必幫我們了!”
愣是臨時又回絕出口。
他對麵的小郎君不讚同道:“我們兩人抬著手酸, 添一個人不好嗎?”
藍景硬著頭皮回道:“你說什麽呢?你不知我是個大力士吧!”
小郎君:“……?”
楚蔽也不管藍景是否是客套, 當藍景回絕他之時,他便拉著鹹毓轉身往門口走回去。
他們還沒來到房間門口前, 就已經看見了偌大的酒樓裏放眼望去出現了不少的人, 有錦衣華服的侍君、也有本就在這裏的幾個零碎的仆從, 但由於群龍無首, 眼下這些人竟然亂糟糟地散布在酒樓裏,場麵吵鬧不堪,一時無法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