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毓覺得應該不是自己的幻覺,不知道怎麽的,她老覺得這兩天涼颼颼的。不像是因為多變的天氣,更像是來源於她的住處。
她住的殿坐西朝東,早上東邊的朝陽她賴床是見不著了,傍晚西邊的日落也沒幾個窗能照進來。
所以是因為每日陽光不充足的原因才導致她有時候感覺自己像是被什麽人惦記上了?
難道是那個承香殿的梁才人?
鹹毓正想有空找團兒問問梁才人已經關到第幾天了,就見團兒著急忙慌地跑了進來。
“美人不好了!”
鹹毓慵懶地掀開她懶惰的眼皮,半倚在軟榻上,糾正道:“團兒,有些話不能急得連起來說,美人怎麽可能不好呢?我好著呢。”
團兒似乎已經習慣了鹹毓的隨意,她就著茶幾上杯中剩下的涼水喝了兩口,麵帶焦急地同鹹毓說道:“我聽灑掃的說,昨夜承香殿裏鬧騰了起來,嚷嚷著求外邊請醫官!”
鹹毓好整以暇地單手支起了自己的腦袋。
這也合理呀,換誰也很難支撐著家門口停死屍這麽多天。
她隨口接嘴道:“那請了嗎?”
團兒緩了一口氣:“夜裏難請,今早醫官倒是去了!”
正是那個梁才人似是按捺不住了,團兒才擔心。
這鹹毓也懂,但正所謂是福不是禍,她想了想,就覺得梁才人如果再來找她麻煩一點也不值得,畢竟其實她本人和梁才人根本就沒有利益衝突。
再說了要是那個梁才人能夠厲害到過了這幾天後還可以立馬爬出來黑化找她,那麽梁才人不如在一開始就火力全開呢。
而顯然,那個梁才人看起來也就三把斧。
鹹毓覺得梁才人就好比像菠蘿,外麵都是刺,削皮後再用鹽水浸泡一會兒……
想著想著鹹毓就有點饞了,她好想吃菠蘿咕嚕肉啊。
鹹毓忍不住問團兒:“你們這時候有‘菠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