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嬋聽見這話,臉色一變,“世軒,你爹最厭惡忘恩負義之人,尤其那種受了恩惠不言謝,還要反咬一口的小人!”
“你爹如今屍骨未寒......”
“嗯?!”原本如同小學生受訓,不敢吭聲的金世軒突然猛地抬頭。
“啊,不是,你爹如今昏迷不醒,”秦玉嬋晃動著頭上熠熠發亮的發簪,一本正經地更正,“你便更不能落人話柄!”
金世軒重新垂下頭,蔫蔫道,“是,大娘,世軒知道了。”
“那你當如何?”秦玉嬋端出當家主母的姿態,嚴厲道。
金世軒磨了磨牙,攥起拳頭,忽然又鬆開,萬般無奈且暴躁不甘地朝江禦走去。
還能怎麽辦?
確實是江狗率先找到山洞,
自己與師尊一路跟隨發現牢籠裏的親爹與其他門生......
“師弟,幸虧有你,我爹與金家門生才得以脫險,”金世軒不情不願地拱手,咬牙切齒道,“請受師兄一拜。”
說完,他梗著脖子,遲遲沒有下一步動作。
似乎在等江禦應聲,草草了卻自己的任務。
四野無聲,所有人注意力都在兩人身上。
突然輕飄飄的嗓音響起,金世軒詫異抬頭,
“不是要拜嗎?怎麽還不拜?”江禦嘴角噙笑地問。
“你還真......”金世軒瞪著眼睛,差點變成戰鬥雞。
“什麽真不真?”江禦語氣不疾不徐,“難不成師兄是違心道謝?”
“我——”金世軒被懟得啞口無言,下意識轉頭朝大娘望去,隻見後者揮了揮拳頭。
“......”
葉錦熙站得最近,視野最清晰,他瞧見金孔雀憋得臉通紅,朝著江禦奮力一拜,有種要將人送上西天的既視感,心裏忍俊不禁,
若是日後能一直風平浪靜,
師兄弟之間打打鬧鬧,未嚐不是一種別樣的景觀......
很快,昏迷的金雄和門生被轉移進寢殿,幾個住家的神醫分別診斷後,都說沒有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