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禦躺在床榻等了一會,清白月光透過窗隙散落進來,映照在青石板上,顯得屋子裏更加幽暗靜謐。
昔日溫潤柔和的麵容被陰影籠罩,透出幾分詭譎森然,如同蟄伏在暗中的野獸,隨時有可能伸出爪牙撲向獵物。
不知過了多久,他騰地從床榻坐起,身形一閃,飛掠出房門,速度極快地消失在夜色中。
就連苟魂門口守衛的師兄都來不及察覺,隻感覺一陣涼風嗖地刮過。
“剛才有人嗎?”
“沒、沒有吧?”應答人左顧右盼,沒在周圍找到蛛絲馬跡。
“話說回來,大師兄出去好久了吧?還沒回來?該不會出事了?”
“怎麽可能?!這裏是歸元宗,誰敢潛入鬧事?!”
“也對,江禦那小子算是一戰成名,哪個宗門再敢來犯,得自己掂量掂量,會不會打得媽都不認識!”
後山虯枝茂密林宇,一道黑影疾速穿行,抵達禁地洞口,才停了下來。
江禦朝裏麵望了望,掌心翻轉,探過去,發現並沒有大師兄氣息,他眉宇狠戾一瞬,自語道,
“非要寸步不離,大師兄才能安全?”
“早知如此,就該......”
“就該將人鎖在身邊!”
江禦臉上閃過懊悔之色,眉眼更加偏執,隨後腳尖一點,轉身往更林宇更深處尋去。
背影匆匆,瞧起來極為急躁。
——
“爐鼎也是人!憑什麽被如此對待?!”
“他們都該死!整個修真界盡是些道貌岸然,肮髒齷齪的小人,為了可恥卑鄙的目的,不惜禍害性命?!”
“他們怎麽就高人一等了?怎麽就能隨意處置爐鼎?!仗著自己修為高深,就可為所欲為?!”
“既然如此,那我就要比他們還強,還狠,還殘忍!”
“若是這個世上以強者為尊,我就要將他們全都踩在腳底下,親眼看著他們苟延殘喘,死無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