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然被吻……
盡管隻是淺淺地吻在唇角, 但還是讓少年瞪大了眼。
段長川猛的把白素推開。
常年騎馬練劍的少年,真的爆發起來,力氣也很大。
白素措不及防, 被推的往後退出好幾步。
可一抬眼又看見對方驚慌地朝著不遠處瞄。
那裏, 正站著眼觀鼻鼻觀心的長樂。
小太監大概是已經看見, 這會正背對著他們,其他宮女侍從們也都被趕得遠遠的。
“婦道人家……一點都不知羞。”
見沒人注意到他們, 小朋友這才輕輕喉嚨, 說出一句嗔責的話。
白素彎彎唇角, 伸手為他理好披風。
見他仍然因為冷有一些發抖, 徑自解了自己的衣袍為他披上。
“臣妾陪陛下回明聖殿?”她柔聲問。
少年遲疑片刻,後點點頭, 說:“……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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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前一後地回了明聖殿,因為段長川身體不適,白素就在殿裏一直陪著。
段長川坐在榻椅上,望著在屋子裏忙碌的身影, 目光還有些直愣愣的。
等到女人弄好湯婆子塞到他手上, 又為他解了身上的衣裳,這才發覺:自己從進門起就一直穿著對方的衣服,沒有脫下來。
“是不是需要安撫信息素?我就在這呢, 用不著衣裳。”
女人說著, 將衣服放下,後坐到他身側。
芍藥的香味便在空氣裏緩緩地逸散開來。
段長川條件反射地吸了好幾口, 等到回過神時,又連忙坐正了。
身板挺得特別直, 間或悄悄往旁邊瞥一眼……
再瞥一眼。
他從沒經曆過人事, 也不曉得戀愛是個什麽東西, 從小看的都是治國策論,對男女之事可謂六竅不通。
唯一通的那一竅,還是大婚前,教習的嬤嬤為他灌輸的那麽一點理論知識。
這個理論也是非常的貧乏,因為凡事送上龍床的妃子也好、美人也好,都是經過嬤嬤們嚴格教導的,根本不需要他本人掌握太多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