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成为奴隶

第48章 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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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大会, 一口气来到白天踩好的点,停在那家人的屋瓦上, 屏息仔细听了听屋檐下的呼吸声, 果然只听见有一人。

果断跳下屋,轻手轻脚进入房门,先找到没人的那屋, 这屋子是这家男人睡的地方。这间屋子摆设不多, 借着夜视能力,快速翻找起来,衣柜,炕头柜。

最后在炕头柜最里面找到一个小匣子,但是上了锁。宋凉夜用匕首撬开,里面果然有户籍和路引,还有一些银票和房产田产,他只拿了户籍和路引, 其余的没动。

待把小匣子放回原位, 不再做停留,飞上屋檐离开了???*这里。

半道又想起林轻烟提到的地图二字,想必这是记录路线的图册,可以知道去京城的方位。

他虽没见过, 但以前听吴府二少爷和表少爷跟其他府上的少爷都炫耀过,说他们府里有千金难求的一幅图,十分神奇,上面可以看到各个地方的位置和州府之间的路线, 引得一片艳羡声。

脚下一个转弯, 几个起落, 就到了吴府的门口。抬头看着吴府高高的牌匾和门前两头威风凛凛的石狮子, 眼神暗了暗。

吴府不比平民之家,有很多护院排班巡逻。宋凉夜脚步放得更轻,凭着记忆直奔吴鸿福的书房而去,这么难得的地图,想必在当家主人的手里。

飞身躲在书房外的大树上细细观察一阵,书房周围静悄悄的,里面也黑乎乎的。没有人把守,想来吴家虽是仓阳县的有钱人家,但到底不是什么官宦人家,所以书房也不是什么重要之地。

待又一批巡逻的走过去,找准时机一个闪身就进了书房,书房摆设很多,东西也挺多,找了好一阵,才在一个盒子里找到那所谓的地图。

本想直接将其放进怀里的手一顿,思索片刻,打开手电筒,摊开地图仔细瞧了两圈。先把去京城的路线记牢了,又记了大概的几条主要的路线通往哪里。

然后折成原来的样子,原封不动的放了回去。不是他不想直接拿走,他是怕因为这幅图而横生枝节。

这地图是稀罕物,万一这吴鸿福发现被偷了,一根筋要找回来,派人到处找,说不定耽误他们逃跑,岂不麻烦?

一路顺利出了吴府,加快速度回到木屋。见门锁还是他走之前的模样,放下心来,把她一个人放在屋里,在这鱼龙混杂的地方,总是不放心的。

开门进去,她还保持着走时的模样,抱着花被子睡得香甜,小脸粉扑扑的。宋凉夜神色暖了一分。

坐在床边看了一会,还是伸手轻轻推了推她。

林轻烟感觉有人摇晃她,尽管动作不大,但今夜特殊,她一下就醒了,揉揉眼睛,就看见宋凉夜坐在床边。

她立马来精神了,惊喜地伸出胳膊抱住他的腰:“你回来了?顺利吗?”

“嗯。”宋凉夜从怀里拿出那两张薄薄的纸。

林轻烟接过,立马起身穿衣服,摆上小桌子,摆上纸和笔,炭笔和毛笔都备上,洗了一把脸,清醒了就开始干活。

旁边宋凉夜也没闲着,拿了一张纸和一支笔,蘸了墨水就借着记忆把那张地图画了下来。

林轻烟好奇地看他,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这不就是地图的模样吗?虽然是简易版的。

“地图,你怎么会画的?你知道这些地方?”

“刚才去了一趟吴府,在书房看到的。”宋凉夜边画边回道。

林轻烟震惊了,就看了一下,就记住了?并且还能画下来?这么多地名和交织的线条,弯弯曲曲的,咋记的呀?

反正她是不行的,顿时感受到人与人的差距,这人,放在现代还不得是妥妥的学霸啊?

很快,林轻烟就看出一条条清晰的脉络,如图所见,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相当于大周朝的边境了,难怪离京城那么远。

如果要去京城,最近的一条路线都要途径几个大的州府,州府里又要经过很多个县和镇,路途竟四五千里。就算他们买上马车,一日跑两百里,日日不歇气,那也要一个月才能到了。

那为什么感觉人贩子没有走到一个月,半个多月就到了?还是她昏迷着,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日月星辰,所以根本就不止是半个多月。难不成他们还走了水路?

“你看我们有水路走吗?那样会不会快一点?”

宋凉夜仔细回忆一番,好像的确有河流和水域。但确切在哪个地方转水路还真不确定。

“无碍,先走陆路,时机合适再转水路。”

“好,那我画户籍了。”

林轻烟仔细研究了一番这两张代表大周朝的身份证明,发现就跟电视上的银票差不多少的,白纸黑字,上面有地名,哪个府哪个县,还有人名,出生年份,还有官府红色的印章。

还好古代的身份证上没有照片。

林轻烟先试着用毛笔模仿一遍,俗话说书画不分家,她从小除了学画画,也学毛笔字,没办法,不学就没零食吃。

而且她模仿字迹的技术可以说是一流,因为小时候经常考得差,分数根本不能看,老师又要求拿回家给家长签字,她怕挨骂,只好想了一个办法,模仿家里人的字迹自己偷偷的签在卷子上,假装是家长签的。

真的没想到,这造假技术竟然还用到古代来了。

林轻烟只在人名和出身年份上做了改动,其他的都没改。至于红色的印章她用颜料笔代替了。

做好后仔细端详一番,除了纸张有点新,看着倒也像模像样。

然后她又重新拿了一张纸,用炭笔画素描的方式,模仿户籍画了一张。

最后对比来对比去,发现两张真假难辨,都差不多。

“宋凉夜,你看这两张,哪张真实一点?”她一手举着毛笔写的,一手举着炭笔画的。

宋凉夜放下笔抬头,霎时间怔愣住了,像,很像。如若不拿起来细细看,足已以假乱真。如果只是用来应付过城门,已经足够了。

看她期待的眼神,还在等他选一张。观察一阵,手指点了点毛笔的那张。

“行吧,这张就这张,那另一张就留作备用吧。我再把你的写出来。”她把素描那张直接收入空间。

“对了,你是哪年生的,我把它写上去。”

宋凉夜思忖片刻,回道:“嘉庆二年。”

林轻烟心里数了数:“那你现在十九岁?我十六,嘿嘿。”毫不犹豫地认领了原身的年龄。

古代的年纪和现代的还真不一样啊,现代十六岁还在上高中,整个一青春期的学生。古代的女子十五岁及笄都可以嫁人了。

她记得原身很受宠,大夫人舍不得,因此想多留两年,但也是准备给林府三姑娘仪了亲之后就给原身开始相看人家。

其他姑娘一般都是在十四岁开始相看,相看好了人家,先定亲,待及笄之后再嫁过去。

像十九岁这种年纪,基本孩子都可以走路了。

林轻烟咧开嘴笑嘻嘻地看着宋凉夜,如果不是她,这人啥时候才能找到对象啊。突然很有成就感怎么回事。

“那你的生辰是在哪一日?”

“除夕的前一日。”

原本他母亲是不清楚他出生在哪一日的,这种日子对他们来说也无关紧要,是第二日听见有人议论过除夕夜,正是这一日的特殊节日,这才知道他的生辰。

林轻烟默默记下了这个日子,其实也真的很好记。

“我是在春天出生的,那日刚好是春分时节,是不是很厉害?”她说的是原身“林轻烟”的生辰,其实她自己的生日是在夏天,但既然来了这里,她就是林轻烟,那就过原身的生日也无事,都是一年一次,在哪一日过不是过?反正在现代,也没人给她过生日了。

所以,其实她今年说是十六岁,但实际还没过十六岁的生辰,要等来年开了春才算真正的十六岁。

“嗯,很厉害。”宋凉夜抬眼看她神采飞扬的样子,声线不自觉柔和些许。

待到两人全部弄完差不多都过了半个多时辰了,林轻烟把东西收起来放好,宋凉夜再次出门要把人家的户籍再放回去。

“你小心点,我等你回来再睡。”林轻烟挥挥手,再次嘱咐道。

“嗯。”应了一声后,干脆利落出门了。

林轻烟打着哈欠躺倒在被子里,呆呆盯着上方的屋顶,脑子里东想西想,在脑海中演练出城的场景,希望他们能顺利出城。

其实她自己虽然很想逃出这个地方,但能不能逃出去,在不在奴隶营,她在内心都不认为自己是奴隶的身份,虽然在这里的这段时间前所未有的苦和累,但她仍然没有把自己带入到奴隶的角色。

现代十几年的生活和教育根深蒂固,加上随身小别墅的亲切感。就算身处此地,她也深深知道自己并不是奴隶。

但宋凉夜并不一样,他是生在这里长在这里,深受封建严苛阶级制度的洗礼,也有着根深蒂固的阶级观念。

他从小到大的一系列真实经历,十几年在奴隶营的生活,在生死边缘行走,这些东西不可磨灭,让他不得不从根上就认识到了自己最底层人民的身份。

所以哪怕他答应了和她在一起,有着亲密的关系,但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也能感受到他的克制与隐忍。

比如,这人从来就没主动亲过她,就算是有肢体接触,也都是她主动的,这才有了一些恋人该有的亲亲抱抱。

一开始她不理解,后来不动声色地慢慢观察,也就明悟了一些。

她想把他带离这里,很想很想,给他一个新的可能,一个???*新的身份。

况且,在她看来,宋凉夜十分优秀,具备常人所没有的忍耐力和学习能力,优秀到让她觉得他已经很强大了,是一个可以依靠的人,根本不必受身份的束缚。

但只言语上对他说不用在意身份这类的话,显得有些苍白和空乏。

她无法改变这个世界既定的规则,没有能力颠覆封建王朝流传下来的森严的阶级制度,更无能取缔奴隶营。

但宋凉夜,她可以!

无论如何,都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