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涼夜不到晌午就離開了林府, 有了提親的大事在前,林輕煙很痛快的就放人了。
他回到喜糖街的小院, 看著門上掛著的門鎖, 在身上找了找,才發覺鑰匙可能已經弄丟了。
左右看了看,見小巷沒人, 一個起躍翻進了圍牆。
進入院內, 地麵有積雪,牆角那棵桂花樹又隻剩光禿禿的枝丫了。
今年金秋時節開花之時,他們誰也沒見證。
推開堂屋的門,塵埃的味道撲麵而來,八仙桌上的灰塵積滿了一層,冷冷清清。
宋涼夜進了臥房,**的被褥都有些發潮,抿了抿唇, 看著女人的漂亮碎花被子落了灰塵, 花色都不亮了。
他把床單被罩都撤下來,找了一個盆子裝好,端去院裏的井邊準備洗幹淨。
冬日井裏的水已經結冰,表麵厚厚一層冰麵。
宋涼夜找來一根木棒, 一用力砸了個稀碎,凍結的冰麵哢哢裂開,變成了細碎的冰碴子。
打了一桶帶著冰碴子的水上來,倒在盆子裏, 浸濕被褥, 手一入水, 冰得刺骨。
低眸看了一眼被水刺得泛紅的手指, 這雙手本就有老繭和傷痕,若是再有凍瘡...
頓了頓,提了一木桶的水去廚房,點燃火折子,燒了一鍋沸水。
用溫水洗了床單被套,晾在院中,又把所有家具都擦去灰塵,看了看日頭,已經過了正午。
宋涼夜又翻牆出了小院,一路出了城門,在城郊的一個林子裏停了下來。
挖出先前隨軍入京時埋藏在此的一個包袱。
抖了抖包袱上的泥土,折返回城,買了一些饅頭和一把新銅鎖。
回到小院,把鎖換了。
到堂屋裏的桌上,三兩口把饅頭吃了,打開包袱。
裏麵有幾個匣子,匣子裏裝的都是一遝一遝的大額銀票和銀錠,還有兩匣子金晃晃的金錠,其餘的是珠寶首飾。
這些都是他在吳府順的,隻是簡單的搜了搜,就搜出這許多來,吳府這些年靠著鬥獸場賺了多少銀子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