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離眼中撲朔迷離的霧氣終於掉落下來,一下子又能看清楚了,他粗魯的抹了抹臉頰的濕氣。
回想起那一夜白褚確實十分反常。
人很累,眼瞼也重的不像話。
還一個勁的和自己說對不起。
原來……就是那時候嗎……
蘇離嘴角勾出一個淺顯的弧度,“你連他跟我道歉都知道嗎……”這話問的莫名其妙,實在也是蘇離不知道接什麽話了,他腦子裏很亂。
蘇離有些慶幸,他和白褚好像又沒離的那麽遠了。
影修有些尷尬的輕咳了一聲,“陛下說過他跟你道過歉的。”
蘇離這話倒是讓影修覺得自己是個聽了他們二人床榻的怪胎了,他可沒有做那種事情。
見蘇離麵上平和了些,影修決定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的說出來。
好的壞的,都說給蘇離聽,他的聲音鏗鏘有力,生怕蘇離聽不清楚:
“陛下以為你喜歡卓雲幡,卓雲幡還刻意設陷他,他找來一個與你身形相似的人在陛下路過的地方,然後半掩著門溫存刻意演給陛下看,你還留著卓雲幡給你寫的手書,更去找卓雲幡拿合離書,你要陛下如何敢信你?”
影修好像每一次長篇大論都是對著蘇離的,他一直不停的說著,眼神致誠極了:
“還有……”
“陛下唯一欺騙過利用過你的事情就是白虎令,那塊假的令牌讓卓雲幡損失慘重,繼而將氣全部撒在你身上了。”
白虎令……蘇離現在還記得那場好笑的笑話,自己拚了命護著的東西,是假的。
假的啊……
白褚從一開始就在試探自己。
蘇離打斷影修,“別說了。”
他不想再聽了。
其實從馬背上摔下來不痛,痛的是白褚的欺騙利用而已,落馬錘打在身上也不痛,痛的是拚死護著的東西是陰謀詭計從不清白。
“不。”影修一把抓住蘇離的肩膀,“要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