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後白褚倒是真規矩許多,蘇離也沒想到他居然還算半個君子。
這日蘇離拿著手中的密函往王府門口的方向走去。
沒走多遠就聽到兩個老嬤嬤在閑話。
蘇離腳步頓住。
“誒,你說王爺是不是喜歡那小侯爺啊,之前還讓人睡柴房,現在又將人召回寢殿了。”
另一個搭腔道:“胡說什麽呢,誰都知道這小侯爺是陛下用來羞辱我們王爺的男妃,王爺怎麽可能喜歡上他。”
“也是,王爺沒殺了他都算是仁慈了。”
“咱們隻管伺候人,別的少說少問。”
……
蘇離聽著這些話,暗自歎息,這當真是誰都看得清楚的事情啊……
白褚這些日子待他還算和煦,他對白褚改觀了些。
但絕不會也不敢往那上麵想。
蘇離握緊手中的密函,轉了個方向往門口走去。
蘇離走到攝政王府門口的時候,正準備將令牌拿出來,卻見門口的小廝沒有要攔他的意思。
於是乎他試著直接跨出了門。
這些人好像不攔他了誒……
沒有令牌也讓他出去了。
白褚居然給他解了禁製。
卓雲幡叫人給他傳訊,讓他今日去岐河鎮拖住梁武昌兩個時辰。
卻連具體梁武昌在岐河鎮幹嘛都沒告訴他。
隻說拖住兩個時辰。
雖是無頭無尾的命令,但無論如何,兩個時辰而已,想來應該不算什麽難事。
蘇離趕到岐河鎮的時候,一地的血腥味隨著陽光的升溫,濃烈味道隨著微風在四處遊走,暴戾的滋味在鼻腔久久不散。
看著幾步一具屍體的街道,明明豔陽滿天,這裏卻叫人看著死氣沉沉。
各處打鬥的痕跡,破碎的斷劍與見了血的刀刃,瓦塊飛茅處處都在努力留住戰鬥的激烈的景象。
這裏的人是被殺光了嗎?
是梁武昌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