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還沒從剛才的情況中回過神來, 也因此錯過了路肖眼裏一閃而過的暗沉,他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不明白怎麽就突然親上了。
他低頭看著路肖的眉眼,總覺得有什麽不太一樣, 但是轉瞬又一想他剛醒過來可能是自己太敏感了。
唐逸抬手把那隻放在自己下顎上的手放了下去, 剛才是他醒來之後的第一句話,但是在他聽來卻很奇怪。
他抬手探了探他的額頭, 想知道他是不是發燒了燒糊了。
“什麽好久不見?這才過去兩天而已。”
路肖輕笑了一下, 那笑不達眼底,他抬手描繪著唐逸的五官,從眼睛到挺翹的鼻再到殷紅的嘴巴, 再到他那纖細的脖子, 好像隻要他輕輕一用力他就會永遠醒不過來。
三年,他還真是狠心,他努力的站在了那麽高的舞台上, 他想讓所有人都看到他,他想讓他忘記的那個人來找他, 卻從未想過是他不想來見他。
不過還好值得慶幸的是這三年他從未有過別人,那次他可以感受的到,否則他舍不得動他, 別人怎麽樣他可不敢保證。
他恢複記憶的事情他沒有打算告訴他, 他敢肯定一旦他知道了他就又會像當初那樣不顧一切的跑了, 既然他陰差陽錯的來到了他身邊,那麽就這麽將錯就錯下去吧。
如果可以用溫和的方式讓他留下來,他也不會去走那麽一條絕路, 他要最好不要讓他去走那條絕路。
唐逸不明所以的看著他的動作, 奇怪的問道:“你怎麽了?”
路肖放開了手輕輕撫上了他的腰側, 那朵黑色的玫瑰此時早已經不複存在。
他輕聲道:“這兩天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在那場夢裏已經過了好些年。”
唐逸也瞬間明白了,怪不得他剛才說好久不見,原來是這個意思。
他問道:“是一個什麽樣的夢,好到你都不想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