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腿疼嗎?”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焦文抬頭, 對上裏維的眼神又避開,神態局促地扯扯嘴角,“我已經好多了。”
“……先生, 我能走了嗎?”焦文站起來, 指了指胸前的攝像機,“我的工作還沒有結束, 我應該盡快回去報到了。”
裏維盯著焦文褲子上的腳印看了幾秒, 突然蹲下來, 掀起他的褲腿,查看傷處。
裏維和焦文的身高體型差距沒有那麽誇張,但是當裏維主動蹲在他麵前時, 莫名有一種惶恐感。
畢竟這是知道自己身份後直接開槍都不奇怪的人, 焦文盯著其他告訓員好奇的目光,尷尬地想要抽出自己的小腿。
“肅靜。”裏維用更大的力道抓緊焦文的腳踝, 頭也不抬地說道。
四周的目光立刻消失了,焦文也神經一緊。
裏維從被訓導的人成為了訓導別人的人了, 焦文感受到時間帶來的其他落差,也更意識到麵前蹲在他腳邊的男人不容小覷。
“青了。”裏維的指腹按在淤青上,稍稍用力, 他抬頭,臉上微笑,看似親切,實則強勢地說:“我帶你去處理一下吧。”
“我……”焦文語塞, 有些為難。
裏維站起來,向前的一小步剛好踏在焦文的腳邊, 微微低頭, 眼裏不見似乎輕鬆的笑意。
“我更建議你聽從告訓員的建議。”裏維說。
“好的, 先生。”焦文識相地點頭。
……
鑰匙擰動,裏維打開門,側身,說:“進去吧。”
一無所知的住所像是放了奶酪的陷阱。
或者說裏維像是給犯人打開牢房的獄警。
焦文邁開步子,即使是陷阱又能怎樣,他已經不能後悔了。他在途中,試圖脫身過很多次,但裏維那種執著到不顧一切的氣勢壓碎了他的僥幸。
仿佛在對每一次試探背後的他說:如果你想逃走,我會先將你擊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