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人的話,永遠能牽動他的情緒。他甚至隻要站在那裏,於駒便開始心腸柔軟起來。何況他現在,正如此溫柔地,像對待情人一般地對他。
焦文給了於駒一個擁抱。
微涼的空氣裏,人身上薄薄的溫度顯得尤為珍貴起來。而把熱度傳給你的他,似乎也對你十分重視一般。
“怎麽會不歡迎你。”焦文輕聲安慰著,手掌按著於駒埋在自己肩上的腦袋,故意逗趣地說:“方鬆哪裏比得上你,他要是進我家門,連地板都不讓他睡。”
“噗。”於駒不小心笑出聲,立馬收聲,假裝自己還在生氣抱著不鬆手。
“還像個小孩子一樣。”焦文說著,也順著於駒,輕撫後背。
焦文看不到肩上於駒的神色,在他這句話出來後,於駒臉上的笑意消失了,眼底浮出一層少見的冷意。
“因為把我當作小孩子,所以才撒謊嗎?”於駒喃喃道,他的聲音很小,但就在焦文的耳邊。
於駒知道焦文能聽見。
“……不是。”焦文堅定地說,他的手指摸索著找到於駒的耳朵,指腹在耳骨上曖昧地磨蹭著。
“是因為想要寵你,對你更好一點,才會這樣……”焦文的聲音越來越低,仿佛心底的情緒拉低了他的音量,他的愧疚和掙紮重新傳遞給了於駒。
他意識到自己的越界了。
“對不起。”焦文說完,鬆開手想要抽身離開。
“不、不要。”於駒神色惶恐,無措地抓住焦文的手,害怕溫柔又一次消失得如此迅速。
他用臉頰蹭著焦文的掌心,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開始一顆一顆往下掉。
“把我當成小孩子吧,把我當成小孩子吧。”於駒抽泣著,顫抖著,他說道:“你要永遠對我好。”
“怎麽又哭了。”焦文捧著於駒的臉,額頭碰上額頭,他解釋道:“我沒有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