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祁三十八年秋末。
彼時祁澤已冠了儲君之名, 不過日常生活倒是和平常無二,隻是在朝堂中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說話更具分量。
在那之後, 他雖說居於東宮, 但實際上住在原先祁王府的次數更多,隻有每日上朝才會進宮, 下朝後再去看看皇奶奶。
每次他一來慈璿宮用午膳, 太後見到他心底開心,都能多吃一些,於是, 不管再怎麽忙, 祁澤都會陪她老人家吃飯。
至於他一直遲遲未納正妃之事,太後也和他提過幾回,一有之前相親的意思, 祁澤就開始裝可憐,眼眶含淚, 懷念起離世的側妃來。
最心疼這個孫兒的太後自然舍不得他難過,如此以往幾回,太後也不再過問。
祁澤從慈璿宮出來時, 褚安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了。
看到他祁澤就開始頭疼, 衣袖遮住臉裝作沒看見往前走。
可褚安也不瞎, 見他出來連忙迎了上去。
“殿下!”
自破宅子那日後,褚安態度一改往日的忠臣風範,單刀直入, 直來直往, 對他殷切的很。
陛下之前還怕養虎成患, 恐祁澤壓製不住他, 轉天他就把兵權上交給太子,令陛下心安不少。
因此,還封了他一個異姓王的稱號,也算間接的安撫褚家。
“殿下可是要出宮?”褚安追了上來,以落後半步的距離跟在祁澤身旁。
換成一身白金色錦袍的少年點了點頭,“去大哥府上。”
褚安又道:“可是,今日陛下安排的事務還未處理。”
聽到這話,祁澤眉頭一皺,真覺得這太子真不好當。
之前他當個鹹魚皇子時,莫說處理政務了,就連他的日常課業陛下也絕不插手,而現在身份不一樣了,陛下也對他有了更高的期望,壓力也隨之而來。
想到這,祁澤隻想擺爛。
於是他停住了腳步,轉身看向褚安,笑眯眯的說道:“褚安,我今天有點不舒服,要不你幫我處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