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時間說長不長, 說短也不短,但足以改變一個人。
邊關三年曆練,太子和祁修允都敏銳的察覺到祁修景身上的變化, 有一種類似於陛下一樣的氣勢和若有若無的殺氣, 也正是因為這種感覺,他們的心底對這位三弟提起了警惕之心。
不過幾人都跟人精一樣, 心底如何想, 麵上卻依舊笑著,一副感情甚好的模樣。
小皇子也看不出他們幾人之間的怪異氣氛,舉杯相敬, 也不管自己酒量如何, 心情大好的他好幾杯酒下肚,很快就酒意上頭,頭暈目眩的他倒在祁修允腿上, 眼神迷茫的看著他二哥。
“二,二哥……嗝, 你怎麽有,三個頭……”少年話都說不太清楚,醉醺醺的說道。
這句話把在場的人都逗笑了, 之前隱約中有些拘謹壓抑的氣氛也因為這一笑緩解了不少。
祁修景嘴角上揚, 笑道:“三年未見, 四弟這酒量依舊沒什麽長進嘛,還是那個一喝就倒的小皇子。”
太子也附和道:“的確如此,三弟, 你這幾年不在京都可是不知道, 四弟經常偷溜出宮喝酒, 可把父皇氣的不輕, 就是偷喝多少次,這酒量還是這樣,人菜癮還大。”
像是被勾起了以前的回憶,祁修景卸下了防備,看向少年的眼神裏帶著追憶和溫柔之色。
祁修允沒和他們一起打趣祁澤,而是有些擔憂的半扶著少年,勸道:“四弟,少喝點,不然明天又得挨父皇訓了。”
“二弟你憂心了,父皇哪裏會訓斥四弟。”太子說道。
“就是就是,父皇平日裏最寵他了,就算把皇宮掀個底朝天,也不過是口頭說兩句……”祁修景說到這時語氣一頓,想到了什麽,又道:“這讓我想起小時候第一次帶四弟偷溜出宮的時候,父皇也是說了兩句,不還是隨著他性子去了。”
聽到他提起往事,醉的滿臉通紅的少年從祁修允懷中爬起來,一手撐在桌邊,大著舌頭說道:“三哥你還,還好意思提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