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遇刺案的第三天, 此案因為涉及的官員家族眾多,所以全權交給祁王和褚安處理,不少達官貴族因此鋃鐺入獄。
三皇子祁修景的母族勢力幾乎被連根拔起, 就連他也遭到了陛下的厭棄, 罰跪於皇家祠堂思過。
祁修景習武出身,盡管跪了三天, 他的身板依舊挺得筆直, 隻是那雙眼眸中卻沒了往日的神采,空洞的看著麵前的牌位,直到身後傳來由遠到近的腳步聲時, 他的眼底才有了幾分亮度。
祠堂內擺設莊重威嚴, 淡淡的檀香縈繞在鼻尖,不難聞,氣氛卻有種讓人喘不過氣來的窒息感, 而祁修景就是在這般環境下,不吃不喝的過了三天。
聽到來人的腳步聲在他身後停住, 祁修景閉上眼,聲音不冷不淡的說道:“這種時候就不要過來看我了,免得父皇遷怒於你。”
相比於祁修景而言, 他身後站著的少年臉色也好不到哪去, 接連重重事情壓在他身上, 讓懶散了十五年的少年學著成熟起來,熬了幾個通宵處理事務,直到現在才有時間過來看看他的三哥。
白衣少年眼神複雜的看著祁修景的背影, 想說些什麽, 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最後他隻是上前幾步, 跪在了祁修景身旁的蒲團上。
聽到動靜,祁修景心底歎了口氣,他以前手握兵權,母族權勢滔天,從小到大奉承他的人不在少數。
而如今他一朝落難,地位與以前相比可謂是天壤之別,背地裏奚落之人同樣也不在少數,隻有他這個傻弟弟,才會在這種情況下還來見他,以一顆赤子之心相待,又怎麽能不讓他所真心愛護。
“四弟,我雖與大哥一直不合,但無論你信不信,我沒有想過要對大哥動手,我母妃……”祁修景話音一頓,也不太確定的說道:“我母妃應該不會做這種事,儲君安危孰輕孰重,她也該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