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對方的聲音隔著薄薄的門扉傳來的時候,遲墨在這一刻,眼神晦暗如風雨欲來,眉心也重重壓了下去。
羅蘭瑟!
他沒有走?
這是遲墨並沒有想到的結果,但奇怪的是,當對方的聲音傳來後,遲墨居然一點都不意外。
所以昨天他所說的,所做的,都沒有用是嗎?
想到這裏,遲墨的嘴角冷冷地勾起,手指也扣住了門扉的把手。
此時,羅蘭瑟幾乎是僵直著身體站在門口,在聽到漸漸靠近的腳步聲後,他強忍著巨大的羞恥說出了那句話。
明明他是知道的,對方其實根本不在意這個問題的答案,但他還是想說出口。
就算是被那樣如同折辱般對待,如同玩具般蹂.躪,可是是他的話,他還是喜歡的。
想和他再親密一點,無論是怎樣的方式都可以。
然而羅蘭瑟同樣清楚的是,遲墨之所以和他這樣親密的原因。
其實羅蘭瑟又怎麽可能不明白遲墨的意思呢?
在遲墨離開的時候,落下那句話的時候,他就知道了。
他想讓他走,讓他離開這裏。
他擔心著自己,所以......想讓他死心。
可是他又怎麽可能舍得離開呢?
一開始羅蘭瑟就不打算離開,現在更是如此。
多年前的那一幕他根本無法想象如果再次重演他會做出什麽樣的行為。
當年,他沒能及時趕到,而現在,他又怎麽可能再次遠去?
然而他明知道遲墨那樣對他的意圖,完全是出於責任或是關心,絕沒有任何的欲.望,更談不上什麽喜愛。
但現在他卻卑鄙地利用對方的這份心意,站在了他的麵前,故意引動著他的怒火,甚至是可恥地期待著對方的“發泄”......
當他說完這句話後,羅蘭瑟感覺自己就像是赤身l體站在全心全息信仰的神明麵前接受審判的惡徒,可能會好心地被寬恕升入天堂,也或許會被永遠擯棄墮入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