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嶺竹看著眼前狀態恢複的人,又確認了一次:“真的感覺沒事了嗎?”
千河點頭如搗蒜,語氣非常肯定:“可能是昨晚被子沒蓋好,今天早上起來才有點暈,身上已經沒有哪裏不舒服了。”
他已經從**坐了起來,臉色紅潤,看上去確實一如往常,就連頭上帶著的帽子也摘了下來。
沈嶺竹伸手揉了揉他柔軟的黑發,溫聲道:“沒事了就好,那我先下樓收拾一下二樓的走廊。”
“走廊上又死人了嗎?”千河秀氣的眉頭微微簇起,想到了昨晚被他一尾巴刺穿心髒的那個人,語氣頓時有些心虛。
他不敢讓沈嶺竹知道自己身上的異樣,也不敢讓沈嶺竹知道自己殺了人,更不敢說自己的心情平靜的像殺雞一樣。
說到底,他也隻是沈嶺竹撿回來沒名沒姓沒記憶的人,未知的來曆,特殊的變換,難免會讓人覺得他跟這些奇怪的旅客是一種人。
沈嶺竹想到走廊上的那攤血,心情不太妙的嗯了一聲,看向千河的視線卻很溫柔,“今天不需要你幫忙了,你好好休息一下。”
千河搖頭,“不要,你又要打掃走廊,又要一個人做那麽多人的飯,會忙不過來的。”
“聽話,”沈嶺竹溫暖的大手覆上他光潔的額頭,“在自己房間裏看看書,玩玩遊戲,累了就睡會。”
沈嶺竹眼中的關切讓千河心頭微微發燙,軟著聲音應了。
反正現在答應了,一會也可以下樓去廚房幫忙。
沈嶺竹今天要做的事情很多,也就沒有和千河繼續說下去,離開了三樓就提著工具去了二樓敞開的那間房門前。
經過一晚的時間,血已經有些幹了,黑紅的血滲透在木質地板上麵,看上去透著一股灰敗的不詳。
沈嶺竹弄幹淨這裏,又拿著鏟子打開了旅店大門,把門口厚厚的積雪鏟掉,天寒地凍的,他的手握著鏟子把手上,沒一會就凍得關節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