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的路上墨遐一直把自己縮在車廂角落。
陸辰琪的話就如編鍾,敲在墨遐耳邊,悠悠不絕。
徐姨娘所說,陸辰琪所說......
他們所言都為問墨遐,何為本心?
天色漸晚,墨遐坐在椅子上,手中拿著書卷。聽到門外腳步聲響起,下意識一個激靈。
杜汀月走進:“公子,殿下今日有要事,讓屬下轉告公子,今日不會來雲棠小築。”
墨遐明顯鬆口氣,他還沒想好要怎麽麵對陸塵彰。
“我知道了。”
想了想,又問:“殿下去做什麽事了?他隻是今日不來還是這幾天都不會來?”
杜汀月:“這不是秘密,今日秀貴妃差人請殿下去寶鳳宮。”
“墨思珍?”墨遐驚訝,“她這是要做甚?”
“秀貴妃娘娘握著三殿下的把柄,想要向殿下投誠。”
墨遐看不透墨思珍,聞言隻是點頭,適宜杜汀月退下。
............
陸塵彰坐在寶鳳宮裏,看著墨思珍給他的折函,隨手遞給杜風岫:“貴妃娘娘這份禮,孤收下了。”
墨思珍長舒一口氣,肩膀微微塌陷,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
陸塵彰單刀直入:“你想要什麽?”
墨思珍看著陸塵彰:“攝政王殿下,我要朝廷茶葉,絲綢與瓷器的生意。”
“你想做皇商?”陸塵彰有些意外,“孤以為,你會求孤網開一麵,放過你的母親和兄長。”
“殿下,我這人向來有分寸。不會做讓您為難之事,更不會求一些不可能的東西。等拿到皇商的資格,我就帶明章離開京城,自此定居江南。再不會踏入京城半步。”
“至於明襄侯府......”墨思珍唇角微微勾起,“世子的位置是三弟的。父親母親,兄長二哥,想跟著三殿下謀逆,本就為誅九族的大罪。秀貴妃身為侯府嫡女,被牽連賜鴆酒,亦是舊例可循。明章公主身為皇家血脈,大罪可免。卻在禦花園玩樂不幸摔入湖中,幼年薨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