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繹的重塑靈根非常順利,但與此同時,另一邊的找人卻一點也不順暢不管是明著追人的蕭家,還是暗中找屍首的白家,全都一無所獲。
傳音玉毫無回應,傳信的紙鶴隻會繞回原點。
若非魂燈還亮著,蕭寒舟幾乎以為任繹遭遇了不測。
他猜測任繹或許是進了什麽秘境。
在秘境內無法與外界通訊,短則數月、多則三年五載,蕭寒舟在外遊曆時,也曾有意外落入秘境中的經曆,有時也來不及提前告知。在秘境中,雖要曆些險境,但是每每都有所得,蕭寒舟願意將之視為天道眷顧的機緣,可他卻不知道,原來等待的那人會如此焦灼。
他想,下次入秘境前,不管怎麽樣都要同阿繹傳個訊才是。
房門被叩響,蕭寒舟不喜在獨處時被人打擾,聞聲下意識地皺了眉,但又擔心有什麽要緊事,還是沉聲道了句“進”。
但等看見推門進來的人,他眉宇間的冷色一下子舒展開來,臉上雖有意外的神情,但是語氣卻是極溫和,“盡流,你怎麽來了?”
白盡流笑道“我瞧著你一整天都沒出來了,有點擔心。”
他說完這話,像是才看見了桌上的傳音,表情立刻就變成了擔憂,“任公子還沒有消息?”
提到這個,蕭寒舟剛剛鬆開的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雖未說話,但是也讓人一眼就看出了答案。
白盡流露出些不知所措的神情,帶很快就轉為自責,“或許是因為我在這裏,任公子他才……”
“阿繹不是那種心胸狹窄的人。”蕭寒舟立刻就打斷他,意識到自己脫口而出的語氣太僵硬,他很快又重新溫和下去,安慰道,“他大概是進了什麽秘境,魂燈還在,應該沒遇到什麽危險。”
後一句話也不知道是在對白盡流說,還是對自己說。
白盡流半垂著的眼閃了閃,溫聲附和著蕭寒舟,又順著說了幾句,“任公子走的太早,我還未來得及道謝”、又道“等任公子秘境出來之後,我一定要親自去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