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笑了!”胤祚惱羞成怒。
小家夥氣得小臉通紅,腮幫子鼓鼓的,大眼睛裏蒙著一層霧氣,好似被鏟屎官搶走心愛瓜子生氣中的小倉鼠。
康熙笑彎了腰:“哈哈哈——”
太子忍了忍,沒忍住,還變成了噴笑:“噗哈——”
在他們倆的笑聲感染下,太皇太後和蘇茉兒看著毛毛蟲版火車,也有點想笑了。
不行,得控製住。
太皇太後告訴自己,胤祚這麽孝敬她,不能嘲笑他的畫技!
孩子才四歲,成天都蹲在實驗室裏,沒怎麽上過學,不會畫畫很正常,能畫成這樣已經很不容易了。
“胤祚啊,胤祉畫畫不錯,你可以跟他請教。要是不想學……也行,沒人規定愛新覺羅家的阿哥必須精通畫畫。”
太皇太後覺得就算胤祚在繪畫上一竅不通,隻要在物理化學的研究這條路上繼續走下去,就擁有了一技之長,再加上那麽會做生意,天底下沒有幾個人比得上他。
老太太成功說服了自己,卻沒辦法說服胤祚。
他確實不擅長畫畫,也不覺得自己穿到了古代就必須成為精通琴棋書畫的人,但是畫個鐵軌和火車被人看成是趴在樹枝上的毛毛蟲?
不行,絕對不行!
這是理科生最後的倔強!
“你們等著!我這是想盡快把形畫出來,才畫得潦草了些,給我半個時辰,我一定畫個特別生動形象的火車給你們看!”
胤祚說幹就幹,抓起毛筆重新畫了起來。
用了三十多年硬筆,還不肯使用毛筆練習的下場就是,等到真的要用毛筆寫字畫畫了,不管是手腕還是手指都很不聽話,很難聽從指揮。
別說話鐵軌和火車了,就連直線都畫得歪歪扭扭,宛如一條喝醉了酒的毛毛蟲。
再這麽下去,別說澄清自己會畫畫的名聲,恐怕隻會加深別人對自己的魔鬼畫技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