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對張廷玉的不滿和不喜,很多人都知道,但他不想表現給弟弟看。
他想維持自己在弟弟心目中善良完美、樂於助人、愛護弟弟的哥哥形象,不想變成一個會隨隨便便為了其他人吃醋的醋壇子。
太子的笑容一頓,很快找到了合適的借口:“你不是想把他培養成大清未來的宰相嗎?如果按照你目前的做法,起碼需要十多年,沒準還要二十年,二哥就想幫幫你。”
他沒料到張廷玉看著翩翩公子,背地裏是個告狀精,敢在六弟麵前胡亂編排他,而不是選擇默默吞下這口苦水。
借口雖然是臨時想出來的,但也不會讓人挑出毛病來。
胤祚有些懷疑太子指使張廷玉幹活的原因是吃醋,但是這話聽起來確實沒毛病。
而且,他聽完以後的關注點就在上麵了,搖了搖頭,“二十年肯定不需要,廷玉哥哥很聰明的。”
又是廷玉哥哥。
又是一次誇獎。
太子的笑容漸漸消失,他都沒聽到六弟誇過自己幾次,憑什麽那個告狀精可以?就憑他愛告狀嗎?
“我和他的接觸不算多,這幾天‘稍微’讓他做了一點事,不是‘很’看得出來。”
別以為隻有你會告狀,孤也會上眼藥!
胤祚確實聽出太子特意重音和停頓的地方,隻是這麽一來,他就不是很理解。
“廷玉哥哥在我那兒的時候就是個全能小管家,讓他做什麽他都會,什麽事交給他都很放心。太子哥哥,你讓他做什麽呀?”
這一句句誇得太子的臉色越發深沉,弟控的那顆心宛如被泡在醋缸裏,總覺得弟弟在說:為什麽他在我這幹得好好的,到了你那就不行了?
太子甩掉那樣的錯覺,“我隻是覺得他既然遲早都要走上仕途,就把朝廷中的一些事交給了他,他是張英的兒子,皇莊又有那麽多朝廷大臣,天天耳濡目染的,應該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