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的屋子古香古色, 靠牆處立著一個幾乎占滿整麵牆的紅酸枝置物架,架子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木雕作品。
每一個的用料都極其昂貴,刻工也是一流, 無論是人物還是擺件, 全都栩栩如生,一看便知是出自大家之手。
黎老爺子坐在紅木的徽氏禪椅上,從一個紫檀木盒裏拿出一件木雕, 放在麵前緬甸花梨木的書桌上, 對著晏秋問道:“這是你刻的嗎?”
晏秋看著桌子上的“故裏”,再對比置物架上的各種木雕作品, 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
然而黎老爺子卻並沒有露出任何嫌棄的表情,反而站起身來, 將“故裏”也放到了身後的紅酸枝置物架上。
晏秋沒想到他會把自己的作品和那些名家的放在一起, 一時間有些自慚形穢。
然而沒想到黎老爺子轉過身後卻對著他誇讚道:“刻得很好。”
晏秋聞言愣了一下, 猛地抬起頭。
“比起你以前刻的進步了很多, 看來是將我的話記在了心裏。”
“師父……”
晏秋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麽,他知道黎老爺子和黎郅不合,還以為今天自己隨黎郅過來他會不高興。
然而黎老爺子卻好似知道他的想法,淡然道:“雖然我老了,但也沒糊塗到隨意遷怒別人。”
晏秋聞言這才鬆了口氣。
“坐吧。”黎老爺子指著他旁邊的椅子說道,“很久沒在古玩市場見過你了。”
晏秋剛做完手術,最近一直在修養, 因此確實沒再去過。
“最近有些事。”
“身體好些了嗎?”黎老爺子接著問道。
晏秋一聽這話, 便知道黎老爺子這是已經知道了, 於是有些驚訝地問道:“您知道了?”
“嗯。”黎老爺子望著他回道, “你不是叫我一聲師父, 做師父的總得關心一下徒弟吧。”
晏秋聞言驚訝地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