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文昭不想死。
他家裏的婆娘們還等著他回去。
還有好幾個在肚子裏的娃要出生!
烈王和桓王這一仗, 多半是白打。
最後還是如了皇上的願。
鄒文昭思來想去,再看看麵前坐在那悠閑喝茶的裴晏,就止不住一陣心梗。
單挑單不過。
打仗也打不過。
他現在看見裴晏, 就覺得無比心煩。
“行。我退兵!”
鄒文昭大手一揮, 看了裴晏一眼, “我退兵,等你回京都,可要在陛下麵前多替我美言幾句。為桓王做事,我這也是身不由己。”
裴晏緩緩點頭, “可以。”
至於陛下聽不聽。
那就是陛下的事了。
隨後,他也不多留, 很快離開鄒文昭這府邸。
鄒文昭看著從窗戶進來。
最後又大搖大擺從正門走出去的裴晏,差點沒氣得嘔出血來。
但識時務者為俊傑。
他又不能真的拿裴晏怎麽樣。
“來人!”
鄒文昭衝外頭大喝一句。
副將火急火燎趕過來,“將軍?”
鄒文昭陰沉著臉說:“退兵, 去慶州!”
副將:“啊???”
他一臉疑惑, “將軍這是要去追武將軍嘛?”
“追個頭追!老子這是要去投靠淩王!”
烈王和桓王不行。
那最後剩下的不就是淩王?
難怪武鶴那家夥要往慶州跑。
那是淩王的地盤, 帶兵投奔, 最後得利!
……
夏悠悠還沒進去,就看見裴晏先從鄒文昭的府邸裏出來了。
“成了?”
她疑惑地看著裴晏。
裴晏點點頭, “鄒文昭和武鶴一樣,並不屬於桓王烈王的親兵。是二王手底下沒有可用的將,拉攏而來。”
說白了。
皇帝還沒死, 怎麽可能允許自己的弟弟們明目張膽地拉攏他的武將?
烈王和桓王能拿出來的兵,同樣已經是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