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藥啊……
倒不是什麽難事。
不過。
古代人不都講究男女有別嗎?
為什麽這葉天清叫她幫忙上藥,叫得這麽自然?
夏悠悠狐疑地打量著男人。
男人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默默在地上寫道:【後背傷口難觸,此間又隻有姑娘能幫我。如果姑娘覺得唐突的話,便罷了。】
唐突?
夏悠悠嗤笑出聲:“你都不怕被我占便宜,我怕什麽?左看右看,現在都是你比較吃虧吧?”
聽到這話,裴晏感受了下自己涼颼颼的胸口,以及空****的雙腿,臉一下黑了。
此時此刻,他全身上下,僅剩一條破布裹身。
“哦,對了。”
夏悠悠忽然想起什麽,指著扔在一旁的破衣服道:“發現你的時候,都髒的沒法看,我又懶得洗,幹脆全用匕首割碎了。倒忘記給你帶衣服上來穿。如今你隻能先將就兩日了,實在不行,外頭有芭蕉樹葉,扯來遮擋下也行。”
裴晏:“……”
那和野人有區別嗎?
不過就他現在這樣,看都看完了。
遮不遮都無所謂了。
裴晏歎氣,指了指後背,示意夏悠悠快點幫他把藥上完。
“嗯,你趴下。”
夏悠悠催促。
見他乖乖趴好在幹草堆上。
才上前拿起他放在地上的傷藥,直接簡單粗暴地將藥粉撒在了他的傷口處。
結果用力過猛,一大瓶藥就被她用掉了一大半。
裴晏咬著牙,忍著疼痛,額頭滲出汗水,聽到她在身後嘀咕:“這藥也太不經用了吧?還說什麽一日三次,一次都差不多用完了。”
快用完了?
裴晏倒吸一口涼氣。
額頭上的青筋狂跳。
怪不得這麽疼!
這傷藥,根本不用那麽多的!
可他嗓子傷了,又不能直接喊讓夏悠悠停下。
隻能雙手撐地,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