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韶棠沒去琢磨裴時慍話中的意思, 她和沈玉案感情的確日漸好了。
這是事實,她不會反駁。
廚房燉了米粥,蘇韶棠吃烤肉吃得有點膩, 又用了碗粥, 吃飽喝足後,再見裴時慍沒有眼力勁地還待在原處, 就不由得看他不順眼了:
“你還不走?”
裴時慍揚了揚手中沒烤熟的烤兔:“烤了半天, 總得讓我吃上一口。”
蘇韶棠無語:
“厚臉皮。”
裴時慍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蘇韶棠覷了眼時間, 天色早就暗了下來, 夜色濃鬱透著冷風, 將要到了她平日中休息的時候,不知想起什麽,蘇韶棠不著痕跡地惱瞪了裴時慍一眼。
裴時慍被瞪得摸了摸下頜,他怎麽記得夫人並不是這麽小氣的人?
見人是真的不高興了,哪怕裴時慍麵上不表, 實際動作快了不少,他又不是真的饞一塊兔肉饞得不行。
似察覺到什麽, 沈玉案掀起眼皮子,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費了不少時間, 才將人攆走,蘇韶棠徹底麻了:“他怎麽這麽煩人?”
沈玉案不動聲色:
“他一貫如此,夫人不喜, 日後就不見他。”
蘇韶棠剛要答應,想起什麽,又搖頭道:“我還要看戲呢。”
沈玉案疑惑地看向她,但蘇韶棠不知該如何解釋,隻含糊地說了句:
“我那日看見雲安然回京城了。”
沈玉案不解, 雲安然回京和裴時慍有什麽關係?
但讓沈玉案不解的事情太多,夫人沒說,沈玉案就沒有繼續問。
兩人身上都沾了油煙味,沈玉案將她臉側的青絲挽到耳後,指尖輕碰到她耳垂,蘇韶棠渾身一僵,險些軟了半邊身子,就聽見沈玉案的話:
“夫人先沐浴。”
蘇韶棠瞪向沈玉案。
她不信這麽久了,沈玉案會不知道她耳垂敏感。
他分明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