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想過害她,卻殺了她一次又一次。
謝棠望著他低垂的脖頸,當然相信這一刻他說的話,他現在怎麽舍得害她呢?他愛她,哪怕她弄痛他,他也覺得比孤單的活在魔道中好百倍。
他的愛與沈蘭時一樣,是可以算計來的。
謝棠鬆開了他的衣袖。
溫純沉默的走到桌邊倒了溫水給她,從衣袖裏掏出一瓶丹藥,倒了一粒在掌心裏遞給她:“這是護心丸,能暫時護住你的心脈,吃了它吧。”
她看著他掌心裏的藥丸沒伸手,溫純以為她防備著他,便又倒了一粒,當著她的麵吃了下去。
她抬著臉望他,卻是問:“苦嗎?”
溫純有些啞然,原來她是怕苦嗎?
丹藥在口中留下酸澀和苦味。
“良藥苦口。”溫純瞧著她望著他的臉,生出一種養小姑娘的感覺,當初他養聖女也不曾給她倒水喂藥,聖女一向不需要他格外照顧,但她不同,她與其他人都不同。
她皺著一雙細細的眉,捏過他掌心裏的丹藥丟進嘴裏,整張臉都苦的皺了起來。
“喝口水。”溫純忙將手中的茶水遞給她,她被苦的直接捧住了他的手指,低頭就著他的手灌了兩口茶水。
她的手還是那麽涼,捧著他的手低叫了一聲:“好苦啊,太苦了。”
她抓起衣袖捂住了嘴,苦的展不開眉頭。
溫純望著她禁不住笑了,很輕很輕,連他自己也沒察覺。
她抬眼瞪他,在衣袖裏悶悶問他:“你笑什麽?”
他這才留意到自己不知不覺揚起的唇角,他笑什麽?
不知道,可瞧著她的小動作總覺得可愛,明明她在外那般的高高在上,神女一般,可她私底下還是個小姑娘,而她願意向他展露這一邊,是不是說明她漸漸沒有那麽討厭他了?
溫純放下茶盞,她在背後又說:“這藥我要每天吃嗎?你不是給我渡修為救了我嗎?為什麽我還是會覺得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