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夥, 才畫了三本就被這小子坑得險些挨打,要是再畫兩本,畫到麻竹為了風度將生發水揮霍得一幹二淨, 後麵戰鬥激烈的時候又變成了一個禿頭的話, 那在澤哥兒的腦海裏, 豈不是爹=麻竹=禿頭?
公式記得越牢,以後他挨打的隱患就越大。
聰明的淙淙,當然不會做這種事了。
所以他不顧澤哥兒的反對, 徑直把他抱回內院, 交到了金氏的手裏。而他自己則跟金氏交待了一下, 然後就回房收拾東西了。
他剛剛說的收拾東西準備回鄉, 並不是騙人的。
如今已是三月末, 正是春暖花開的時候,不但不冷不熱,而且路上的風景也很好看。要是在去年, 這個時候他早就已經到徐州, 正埋頭讀書了,但今年因為要回廬州考鄉試, 所以還滯留在家裏。
這次回鄉, 隻有他、許橋叔、青木以及駕車的家丁三人。
至於石頭是不回去的,因為他今年不下場考試,所以正好留在青州,順便也能跟著許明成讀書。畢竟等自己考完鄉試回來,兩人還要到雲氏族學去的。石頭的時間緊迫, 就不用浪費在跟自己東奔西跑上了。
正當許淙猶豫哪些要帶, 哪些不要帶的時候, 已經明白過來小兒子為什麽會說‘爹、禿’的許明成沉著一張臉回到了後院。
今年已經過了四十歲的他威嚴日甚, 板起臉的時候別說那些他們來到青州之後才買的小丫鬟,就連秋月這個已經成為管事媽媽好幾年的都不敢近前。
不過金氏不在此列。
她雖然看到他在生氣,但卻並不畏懼,而是拿著一疊銀票問道:“老爺,淙哥兒此次回鄉,我們應該給他帶多少銀子才好?”
“家裏這些年陸陸續續買了不少地,如今你的名下有四百畝,淙哥兒的名下有一百畝。我想著要不要趁他這次回鄉,再添一些?”
因為本朝官員俸祿豐厚,所以朝廷嚴禁他們在外購地,亦或者經商,不然就會有被貶或者丟官的風險。許家不缺吃穿,許明成也沒有什麽費錢的愛好,所以為了前程著想,他們家都是依著這個規矩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