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送兩位師妹回去的路上, 許淙顯得心事重重。不過雖然心裏麵裝著事,但他這一年多的曆練也不是毫無用處的,所以臉上倒是沒有顯露出來。
等兩位師妹回了後院, 許淙被引去拜見老師雲光霽的時候, 他恭敬地行了一禮。
“弟子見過老師。”
許淙把自己這段時間的功課, 其他書院的夫子,老師的友人等讓他帶回來的信件一起拿了出來,給雲光霽過目。
“不錯, ”雲光霽看完後滿意點頭, “還算有長進, 沒有給為師丟臉。”
“你這次回來, 就先在家裏住下吧。我月前跟你爹通過信。他們下個月也就到京城來了, 你也不用來回奔波。”
許淙正好是這樣打算的,當即便道:“多謝老師。”
他爹許明成,已經在青州知府的位置上連任了兩屆, 年底就要卸任了。因為許明成要回京城述職所以再過不久他們全家都要到京城來。這也是他遊曆完後沒有去青州, 而且直接來京城的原因之一。
至於另外一個很重要的原因,當然就是他要準備明年二月的春闈了, 現在距離春闈也就隻有三個月左右, 再從青州折返的話非常浪費時間。
正事說完,許淙又關切地詢問:“老師,兩位師妹有沒有事啊?”
雲光霽搖頭,不欲多言,“無事, 就是受了點驚嚇。”
許淙仔細打量著雲光霽的臉色, 又問:“老師, 那之前我跟我爹寫的信, 您收到了嗎?”
因為知道老師不會去找周家人對質,也發現不了真相,所以許淙這話說得是理直氣壯,“那趙承業真是一個無法無天的人,竟然想要對付兩位師妹,老師您可千萬不能讓他得逞。”
“說起這事……”
雲光霽想到之前的那兩封信,頓時懷疑地看著許淙,“你們是怎麽知道的,還知道上香和山崖?”
老師這語氣,難道出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