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裕王的指責, 宏景帝不為所動。
他冷笑道:“不堪大位?哼,你說得不錯,隻會執著於出身, 這麽多年沒有絲毫長進的你, 的確不堪大位。”
裕王被他的這番話氣得臉色通紅。
“你, 你你你個……”
“殿下!”在他怒火中燒的時候,旁邊某個同樣一身甲胃,並且還帶著頭盔的老者提醒了一句, “殿下, 多說無益, 還是正事要緊啊。”
裕王冷靜下來, “對, 還是正事要緊。”
他環視了一圈,將朝中重臣們憤怒、驚恐、討好的表情都收入眼中,然後才帶著幾分傲氣地道:“父皇, 你莫要想著拖延時間。”
“我答應事成之後, 將禦林軍的魏統領封為國公,所以他早在兩個月前便已投靠於我。如今他已領了我的令, 去東宮帶太子和湘王。至於宮外, 現在還沒有人知道宮裏發生的事呢,所以你等的援兵是不會來了的。”
“若你願意寫下傳位詔書,那我願尊你為太上皇。但你若是不願,那我也就隻有找出玉璽,然後親自寫了!”
“父皇, 你可莫要怪我。”
宏景帝沒有理會他的話, 而是將目光移到了裕王旁邊的那位老者身上, 看了一會兒後他的眼睛微微眯起, 低聲道。
“……劉仲恩?原來是你。”
那位之前被裕王稱呼為‘先生’的老者,也就是前任首輔劉仲恩取下了蓋住頭臉的頭盔,然後平視著宏景帝道:“不錯,正是老臣。”
“多年不見,陛下的眼神還是如此犀利,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
宏景帝目光一沉,“……老二做的事,都是你挑撥的?”
“你在教他謀反,目無君父?!”
劉仲恩搖頭,“挑撥談不上,不過是裕王殿下看得上老朽罷了。”
“至於目無君父……”
劉仲恩笑了起來,“陛下您登基以來,一次次借著嫡庶之名向朝臣動手,並無半點為君的肚量。多年下來,已使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更使朝綱混亂,小人橫行。裕王殿下今日不是謀反,而是為了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